對於這個回答,商清時十分滿意。

覺得謝流淵果然已經從原劇情中殺人不眨眼的魔尊,變成了又乖又聽話的好寶寶。

他眉眼帶笑,謝流淵就知道自己的回答遂了對方的心意,便再度湊過去討要親親。

黏黏糊糊到了下午,該到比賽的時候了,謝流淵才依依不捨地往外走,不忘提醒道:“枕頭底下有好東西,師尊記得看。”

商清時好奇地翻了翻,從那兒找出一張紙,赫然是之前楊釋交給謝流淵的幻境法術瞬啟方法。

還沒來得及問這東西是怎麼來的,人已經離開了長生殿,殿內一片安寧祥和。

……

抽籤現場,上場的人是雲珩。

還剩八個門派,他想著抽個稍微弱點的,為明日的決賽儲存體力,然後就一舉抽到飛羽閣。

飛羽閣掌門還記得上午雲珩乾的好事,此刻憤怒又鬱悶,一張老臉皺得好似一朵乾巴巴的菊花。

身旁的弟子問:“掌門,那咱們還能帶神劍上場嗎?”

“萬劍宗那麼高尚,雲珩又故意把我們指出來,要是咱們還帶著天生劍骨鑄就的神劍上臺,肯定要被唾沫星子噴死。”飛羽閣掌門咬牙切齒,望向這回參加比賽的三位弟子。

兩個築基一個煉氣。

能夠打到現在,全靠著神劍的功勞。

即便有神劍在手,這樣的陣容八成也是打不過凌霄派的。

更別提沒了神劍,徹底無法與凌霄派抗衡。

但飛羽閣掌門還是向弟子下了死命令:“我不求你們能贏,只要能讓雲珩吃點兒苦頭就行!最好劃爛他那張破嘴,讓他從此以後做個啞巴!”

話音剛落,凌霄派這邊的雲珩就打了個噴嚏。

謝流淵關切道:“師兄是著涼了?”

“我看是有人偷偷在他背後說壞話。”明珠朝兩人勾勾手指,將手中的木杯遞過去。

雲珩仔細地打量,實在看不出任何奇特之處,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驚月姐姐研發的機關竊聽器,放到耳邊聽一聽。”

得到提示,他連忙將木杯放到耳邊,果然聽見了聲音。

是飛羽閣的眾人,在商討該如何戳爛雲珩的嘴。

雲珩十分受傷:“我說錯什麼了嗎?他們為什麼對我的嘴有那麼大的敵意?”

謝流淵接過木杯,也放在耳邊聽了聽,隨後道:“他們說,就算場上打不贏,下臺之後,他們也要在嘴上塗滿毒藥,強吻雲珩師兄,大家一起爛嘴。”

“誒嘿。”明珠拍拍手:“他們想塗就塗,我提前給師兄喂解毒丹,讓他們的嘴巴通通爛掉,而師兄的嘴依然完好如初!”

“我才不要被他們強吻。”雲珩煞有介事地東瞅瞅西看看,最後從衣襬處撕了塊布條,把嘴巴仔仔細細地蒙上。

加上那警惕的神情,莫名就多了幾分見不得光的意味。

比賽快要開始了,明珠從謝流淵手裡奪過木杯,輕輕晃了晃。

飛羽閣眾人腳下的機關小蜘蛛便用裝著滾輪的小腿兒一路飛馳回她身邊,乖乖待進木杯裡。

她妥帖地收好,準備留著下次竊聽用。

將手放到眼睛上方,眺望著飛羽閣的弟子陣容,她道:“感覺雲珩師兄一個人都能打得過,那我不上場了。”

“那我也不上了吧,”謝流淵緊跟著開口:“交給你了,雲珩師兄。”

雲珩只好獨自來到試煉臺。

飛羽閣三人見狀,像被侮辱了似的,委屈道:“你們凌霄派不尊重人!”

比賽正式開始,三個人迅速擺好姿勢,一個攻擊系,一個防禦系,一個療愈系,看起來是非常合理的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