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謝流淵自然乖乖地應了,牽著商清時的手就要往外走。

楊釋忽然變得激動起來,連人帶被子滾下床榻,甚至把旁邊的藥架打翻,藥材和藥草亂七八糟地散落了一地。

這反應,明顯是想說什麼。

於是謝流淵道:“他好像有話要跟我講,師尊先去外面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出來。”

商清時沒有多想,步入醫堂的院子中等他。

謝流淵回到楊釋身邊,解開噤聲法術,不忘支起結界,免得商清時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楊釋迫不及待叫嚷:“原來你和你師尊之間也是這種關係,如果我的法術再精進些,那今日身敗名裂的人就是你了!”

“身敗名裂?”謝流淵不免覺得好笑,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我巴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與師尊之間的關係,還有,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輸了就是輸了,你這輩子也贏不了我。”

楊釋挫敗地趴在地上,謝流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又輕飄飄地補上一句:“滾遠點,你擋到我的路了。”

被這樣羞辱,狗急了也知道跳牆咬人,楊釋將全身靈力凝聚於掌心,想著無論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也要讓他吃點苦頭。

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楊釋的反撲就如同孩子間的打鬧,根本不值一提。

謝流淵踩在楊釋手上,重重一碾,看楊釋疼得面容扭曲,隨後從他身上跨過去。

走到門口時,楊釋陰惻惻地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道:“你一定修煉了什麼邪功,否則怎麼可能十八九歲的年紀就能到達元嬰境界!我會等著,親眼看你醜事敗露,和我一樣顏面盡失,被眾人厭棄的那天!”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謝流淵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大步踏入院中。

在月光的映襯下,商清時那頭長髮好似汲水的綢緞,沐浴在柔軟的銀輝之中,彷彿在月夜中緩緩綻放的潔白曇花。

謝流淵露出淺淺笑意,牽住他的手,道:“我來了師尊,我們回長生殿吧。”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今日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從旁邊經過,好在兩人的衣袖足夠寬大,能遮住交握的雙手,其他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大部分弟子還算乖巧,習慣謹小慎微,不敢直視作為凌霄派掌門的商清時。

只有少數幾個實在是被這人間難得的美貌晃花了眼,直勾勾盯了片刻,結果不是撞上樹,就是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腳下的碎石絆得四腳朝天,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回到長生殿,謝流淵就抱住商清時,什麼也不說,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緊。

商清時沒有抱怨他這突如其來的怪脾氣,反而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後背,道:“之前你跟楊釋說了,哪怕我:()誰家爐鼎師尊被孽徒抱在懷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