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陸俊州就從內室出來了。

這次沒了陸老太太在身旁,陸俊州也顧不得了咬了咬牙對陳家兄弟便說道,“這件事也不全是冰妍的錯...”

陳寅赫疑惑的看了一眼陳寅禮,點了點頭示意陸俊州繼續說下去。

“那人...是我同族裡的一個同窗,他本是丁亥年的狀元,但是隻因那年‘舞弊’事件,聖上殿試的時候他沒有發揮好,便就這麼一直耗著沒有分配任何官職...好在家裡也算是頗有些家底...”

“他是陸元?”陳寅赫沉聲問道。

陸俊州臉色發青,但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陳寅赫心中一沉,緊緊握起了拳頭。

陸元本就是個浪蕩公子哥,生得一副好皮囊嘴上又頗有幾分功夫,凡是和他苟且的女子,都對他心生愛慕便是事後後悔也少有責怪他的。這人生冷不忌,不管是煙花柳巷的青樓女子,還是未出嫁的良家少女,或者是已經為人婦為人母的女子,他都左右逢源,以至於眼看要到三十了還是沒有娶妻。

這陳冰妍和他勾搭上了,哪還會有個好?

見陳寅赫臉色陰沉,陸俊州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說起來,這陸元是我引進家門的...”

原來幾月前的一日,陸俊州和幾個同窗好在沁香樓友小聚,卻碰到了陸元,因著是同族又是同窗,陸俊州礙於面子功夫就邀請了他一桌而食,且幾個同窗也都認識陸元,別看陸元為人風*流但是人緣卻還是可以,雖和幾人只是點頭之交,但是一場酒喝下了並沒有讓人對他生厭。

酒席散了之後,眾人也就一鬨而散各回各家了。

沒成想過了幾日,陸元卻拎著酒肉上門,美其名曰回他前幾日的宴請之誼,人都已經上了門,陸俊州自然也不好趕人走,於是,便留陸元在家裡又吃了一頓飯。那之後,一來二去,陸元總找理由上門,有一次陸俊州發了火陸元便再也沒有來過,哪成想卻揹著他勾搭上了陳冰妍。

前幾日臨近年關,有一日陸俊州早早的回了家,便見到陸元和陳冰妍坐在屋裡吃茶,兩人不知正在悄聲說著什麼,喜笑顏開的樣子激怒了陸俊州把陸元狠狠揍了一頓,期間陳冰妍上來拉他心火更旺,索性連陳冰妍也一起打了。

“妹夫...這不是你的錯。”聽完之後,陳寅赫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可曾有過肌膚之親?”

陸俊州眼睛一綠,吶吶的說道,“冰妍說沒有,她說...陸元不是那種人...”

陳寅赫一愣,見陸俊州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便不忍再問下去。這件事,若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了什麼收尾,便難以收場了。

若是...

陳寅赫張了張口又無力的將話嚥了回去,被陸元勾搭上的哪還有清白之身?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大哥,這幾日我細細思量總覺得這件事是陸元別有圖謀的...”

一直沉默陳寅禮重重的一錘桌子,“當然是有預謀的!就他先從你下手開始,想必已經盤算好了...你說你,就他那樣的人你怎麼能留在家裡吃飯呢?”

陸俊州也是悔不當初,都怪自己心軟。看在同族又同窗的面子上,不好將事做的太絕。哪成想這陸元居然打起了冰妍的心思。當真是可恨!

“好了!此事也不怪你妹夫...若是他有心算無心,即使不透過你也會有別的法子,怪只怪冰妍她沒有腦子...竟然做出這種事來!”陳寅赫重重嘆氣,“怕只怕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陸俊州猛的抬頭,“大哥,我也是這個意思,老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也細細的問過麟兒,也逼問過冰妍,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他豈不是想要訛詐銀兩?”

之前也曾有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