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高自然不會讓一直捯飭的山青水綠金玉其外的老邢被老婆掃地出門。

連放風時間都沒有的中年男人被莫須有的冤枉,想想也慘絕人寰。

和邢嫂通了語音幾番解釋後,發飆的中年婦女終於恢復了賢惠溫柔的假象,放過了臉部表情過於豐富的老邢,家庭重新獲得安寧,孩子有驚無險的再次得到完整的家庭。

安排好這一切,陳高心力交瘁的躺平在沙發上。

街坊們真給力,婚姻真闊怕。

抬頭便看見弗蘭克的鬼影在別墅空中飄蕩,晃來晃去十分礙眼。

“大律師,做個人吧,我忙活了一天剛躺下喘口氣,又來煩我,去看你女兒不好嗎?”

“我也想做個人,做不到啊。好不容易才熬到太陽下山,趕緊說說這一天發生了什麼?安妮怎麼樣?那兩個殺人犯呢?”

“都辦好了,遺囑已經訂立,那兩個混蛋跑了……”

“太好了,謝謝!”弗蘭克長出一口鬼氣,同樣姿態癱在對面沙發上。

做了鬼還得操著老父親的心,陳高感到了濃濃的父愛,感動之餘決定……離安妮遠點,這顆白菜拱不得。

做鬼也不放過你,在這裡不是恐嚇。

“高興的太早了,大律師先生。真正的危險還沒到來,我料艾米麗夫妻今晚一定會捲土重來,遺囑還沒經過公證處驗證備案,他們還有時間。”

“那還猶豫什麼?報警啊!”

“老陳生前的口頭禪是:美利堅是看拳頭大小的,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你也是業內人士,就問你警察會不會受理臆想中的威脅?”

“呃,不會。”鬼律師長嘆一聲,垂下藍汪汪的腦袋。

“所以說有事還得靠我們自己!既然你出現了,正好安排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雖然你弱的像剛出生的嬰兒,湊合著也能用。

高爾基曾經說過,就算是張廁紙也是有用的。”

“為了安妮,什麼事兒我都做的出來!”

“解析幾何,微積分做的出來嗎?”陳高冷笑道。

“小意思!我本科學的就是高等數學,碩士才轉法學的。”弗蘭克自信的挺起胸膛,鬼體上彷彿有學霸自帶的耀眼光芒。

“學霸果然是喪心病狂的品種,現在我相信你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了。說正經的,等艾米麗和安德魯進入別墅,你負責搞氣氛操控開關……”

“好,要是殺人夫妻被嚇跑了呢?”

“這是個問題,如果我裝柔弱,你覺得像嗎?”

“憂鬱文弱的氣質不用裝,別把八塊腹肌露出來,最好再把安妮掛在身上,無助的柔弱感立刻拉滿。”

“你怎麼知道我有八塊……難道你偷看我洗澡?”

“你家就這麼點地方,你讓我去哪兒?”弗蘭克委屈的攤攤手,好像在說你窮你房子小又不是我造成的。

“今晚就把事情了結!早點投胎去吧,累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淌,陳高躺在沙發上心大的睡著了。

遠有街坊老闆們派人盯著通向別墅的唯一通道唐人街,近有不用睡覺的鬼在別墅內外穿梭戒備,不用時時刻刻緊繃神經。

一睡就是大半夜,直到凌晨三點多陳高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他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驚醒了。

陳高一睜眼,昏暗的客廳夜燈下,穿白色睡袍的安妮坐在面前茶几上,不聲不響的看著他,慘白的俏臉沒有一絲表情。

腦袋上方還有淡藍色的身影飄在空中。

眼前這一幕,像極了荒山古寺中聶小倩把姥姥給招來了。

“鬼啊!”

為睡醒之際陡然見到這幅場景,陳高猛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瞬間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