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醫院簽了安妮入院化療的字,下午陳高跟賽琳娜去了學校。

雖說不太相信莉娜遭遇了靈異事件,為表尊重,時隔近兩個月陳高還是再次回到大學校園。

只是這次來的並不是母校,而是位於東區的加州電影學院。

一身米黃色風衣牛仔褲的賽琳娜,勾著黑大衣黑休閒褲黑鞋穿的像回魂夜裡星爺的陳高,進入了校園。

大學校園裡濃重的學習氛圍讓陳高突然想起了他的……論文作業。

原主陳高需要完成一幅畫當畢業作品階段,自己還一筆都沒畫,以現在的水平,勤勤懇懇完成一幅山水或人像畫,應該……不及格。

有了來錢快的“陽光”工作,陳高不太將此事放在心上,稍一念及便拋諸腦後。

兩人很快進入宿舍區域,敲響了獨棟女生宿舍102房門。

一位穿黑色毛衣深色牛仔褲,一頭黑長直的溫婉女孩開啟門,她鼻樑高懸,雙眼深邃,臉型微微方闊,顏值中等偏上。

只是此時女孩的黑眼圈和抑鬱板結的表情讓人看著就心情不好。

賽琳娜笑著張開雙臂和女孩抱在一起。

“好久不見了,我的莉娜,放心吧,我們來了。對了,陳,認識吧?”

“認識,高中選修美術的時候我和陳做過幾個月的同學,你已經忘了吧。”莉娜強顏歡笑,微微推開賽琳娜,伸出手來。

陳高笑著和她握了握手:“怎麼會,當時莉娜你的素描成績比我還好。”

“進來吧,我的室友都去上課了。”

兩人進了102,寒暄了幾句,陳高指了指邊側洗手間:“莉娜,發現鏡中字的地方就是這兒?”

“今天早上又有新的字了!”莉娜下意識退了一步,指著洗手間。

陳高抽出菜刀活動了下脖子:“莉娜同學,開門,我進去看看。”

“陳,我沒胃口吃中餐,你帶把菜刀來會不會有點誇張?”

“莉娜,這是他殺鬼的法器,你不用管。等會,你先進去看看洗手間有什麼女孩子特有的東西,趕緊收起來,別讓人誤會了陳是個猥瑣男。”

“現在就護著男朋友了,終究友情還是抵不過男人的,我去看看。”

莉娜心安不少,擰開了洗手間的球形門鎖。

她掃了一圈洗手間,揮手讓陳高和賽琳娜進去。

莉娜擰開臺盆上的水龍頭開始放熱水。

水霧渺渺升起,半身鏡左下角出現字跡模糊的一排字母。

【vase】

“花瓶?”陳高皺眉不解,回頭看向莉娜,“什麼意思?你和油畫老師相處過程中花瓶有什麼特殊意義?”

“沒有啊,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莉娜攤攤手眼神茫然。

“之前的鏡中字已看不清了,花瓶又不代表什麼,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室友和你開玩笑?要不等她們回來問問?”陳高客氣的笑問。

如果莉娜不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又是賽琳娜閨蜜,怕是他已轉身離去。

老子昨天被夜魔砍了七八刀,雖然都是皮肉傷,血還是流了不少的。

所謂一滴血十滴精,不趕緊買豬肝、紅棗和菠菜食補,如果這兩天有耗費精力的運動要做,豈不是有心無力。

賽琳娜搖搖頭:“莉娜不是那種疑神疑鬼有公主病的女孩,她一個人在外生活久了,是我們四個閨蜜中最堅強的大姐,陳,你再四處看看,如果沒有發現,我們去德拉克洛瓦老師的家看看。”

陳高走出狹小的洗手間,無奈道:“親愛的,你也是警察,沒有搜查令怎麼能進畫家老師的家?硬闖嗎?不怕被誤會被開槍?

我再看看吧,對了,莉娜,你們宿舍有花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