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剛才坐了一路車,活動一下手腳!”

“兄弟還是離這地方遠點吧!三名死者家屬馬上到了,待會兒可能……”

我苦笑一聲:“明白!”

跟在馮紅林身後回到橋頭。

“來!明章,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啊!”

馮紅林指了指我:“這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是我們所特邀編外一級助理,這段時間幫著破了不少懸案。”

“王明章,濱州地區派出所刑警大隊隊長兼所副書記,我的老朋友,老搭檔。”

王明章笑著拍了拍我肩膀,遞給我一根菸:“年少有為啊!”

我不好意思拒絕,便學著他倆的樣子把煙塞到了嘴裡。

閒著沒事,馮紅林跟我講起了十五六年前,他們一起辦案的往事。

當時馮紅林和王明章剛上班沒兩年,都是本所的後起之秀,因為省廳的一次大案,被借調到了省廳專案組。

說起來都過去了十五六年,那案子依然是所有參與刑警心的噩夢,至今也沒能偵破。

因為那案子,好幾個原本前途燦爛的刑警被降職撤職,王明章也因此被調到了後勤,去年才重新被啟用。

說起當年的案子,倆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而且抽菸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那件案子的代號是“雨夜黑桃碎屍案”。

第一次發現碎屍的是個清潔工老頭,他早晨五點多清理所負責的幾個垃圾桶時,發現幾個鼓鼓囊囊的黑袋子被整齊地放在垃圾桶一側。

一般幹清潔工的家裡都很窮,他以為是哪戶有錢人清理冰箱,把不新鮮的魚肉扔了。

這種“便宜”他之前多次遇到過。

扔東西的富人也不願意浪費東西,所以每次都是把東西整齊地放到一側乾淨的地方,用的塑膠袋也都是乾淨的。

老清潔工撿回去後,能吃的肯定留著吃,不能吃的就餵狗喂貓,也能省不少錢。

可這次他解開其中一個黑袋子後,就發現裡面肉的顏色不大對勁,於是隨手摺了段樹枝戳了戳,結果當場就嚇尿了——他看到一片肉的後面有個眼珠子。

報警後,屍檢報告很快出來了。

死者是女性,年齡在18到26之間,屍體被切割成了一千多塊,而且切割面十分整齊,幾袋子屍塊也像碼好的麻將,整齊地放在塑膠袋中。

在其中一袋子碎屍中發現了張撲克“黑桃k”。

這只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大部分超市都能買到,在撲克牌上發現了兩個半指紋。

當時參與案件的刑警分析,以為撲克牌是兇手在清理碎屍時不小心混入其中的,也就沒當回事。

法醫判斷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裡10到第二天凌晨3點之間。

因為屍體被切割得太碎了,並無其它有價值的發現。

面對碎屍,根本無法確定死者的樣貌和身體特徵,也就沒法確定死者是誰。

更巧的是昨晚斷斷續續下了一夜雨,更沒找到可疑鞋印、車轍等。

垃圾桶旁發現碎屍的訊息不脛而走。

這案子性質惡劣,影響極壞,一時間整個城市人心惶惶,無論是公交車上,還是公園、路邊,甚至辦公室內,人們聚在一起必聊的就是這案子。

死者是誰?兇手是誰?作案動機是什麼?

大家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

因為破不了案,急得當地派出所連續加班,上頭更是不停打電話施加壓力。

誰知一週後的又一個雨夜後的清晨,距離第一次發現碎屍不到5裡的另一處垃圾桶旁,又發現了幾袋子碎屍。

死者同樣是年輕女性,同樣被切割成一千多塊,也同樣碼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