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務員倒上酒,他立刻又端了起來。

“這杯酒是高某誠心想結交馬先生這位朋友!先乾為敬!”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服務員倒酒時,我特意瞥過,喝得是52度醬香型茅臺,這一杯少說二兩半,兩杯下肚就是半斤酒啊!

剛才進屋前,我還打算應付應付儘早離開,可被高向陽這麼一整,我被弄得有點猝不及防。

“高董事長,你就別客氣了!”我也端起酒,一口乾掉,辛辣味嗆得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服務員又倒滿後,看他還想端起來一口乾,我趕緊制止。

“別這麼喝了!再這麼喝,你不醉,我也得醉,醉了再說什麼聽什麼,就全都不知道了。”

高向陽哈哈一笑,伸手請我坐下。

“看得出馬先生雖然年輕,卻並非凡人,一切就全聽馬先生的。”

我掃了一眼坐在高向陽另一側的高國峰,他也一改之前的囂張樣,始終面對微笑地看著我,直覺告訴我他不是裝的。

以高家的勢力,以及高國峰的地位,如果僅僅是表達謝意,這麼做似乎有點誇張,難道他還有其他目的?

接下來的半小時內,誰都沒再喝酒,高向陽一再勸我吃菜。

果然和我之前猜的一樣,油城市最大的酒店黃河大酒店就是高家開的。

吃的差不多了,我還是沒忍住先開了口:“高董事長,您找我來是不是還有其它事?”

我問完,高向陽笑了。

然後再次端起酒杯:“我說吧!馬兄弟不是一般人,連高某心中所想都猜得到。”

我想笑,這話引的,就好像我主動投懷送抱一樣。

看來某些人能有錢,不是偶然原因。

“那就請高董事長直說吧!”

“好!”高國峰第三次一口喝掉杯中酒,“恕我直言,我是看了那晚犬子出事的監控影片才拜託楊小姐邀請馬先生吃飯的,我請人看過那段監控影片,才知道馬先生年少有為,術法在身!”

聽他這麼說,我基本明白怎麼回事了。

“高董事長,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請告訴我實話,那泳池內是不是出過事?”

這話一出口,爺倆臉色都有些微變。

“馬先生能看出來?”

高向陽似乎不太想說出具體是怎麼回事,或許是不想讓楊玉靜知道。

“能看出來——那女孩穿著紅裙子,長的還不錯,人也年輕!”

這話亦真亦假,那晚見到的女鬼穿著紅裙子,至於年輕和長的漂亮,是我猜的——能死在黃河大酒店游泳池的女孩肯定醜不了,也不會老。

等我這句話說完,父子倆的臉色就明顯變了。

先是高國峰顫抖地問我:“她……她真的還沒走?”

“沒有!而且她在時刻準備要你命!”

高向陽再也繃不住,一臉凝重地握住我的手:“馬先生,無論如何你得救救犬子啊!我高家就這一個兒子,雖然不太成氣候——我以後會好好教育他,保證不再讓他害人。”

這話資訊量很大,話外之音是說他們父子倆不但知道紅裙子女鬼的身份,而且人還是高國峰害死的。

怪不得拐彎抹角這麼久,就是不肯說。

我故意臉色一沉:“這事真有點難度,我看你還是請其他高人吧!”

高向陽嚇得臉變成了死灰色,忙朝我鞠躬:“馬先生,求求你救救犬子,不瞞你說,這兩年我先後請過十幾個陰陽先生,本來以為……”

後半句話硬生生嚥了回去,然後一聲嘆息。

這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如果這事好辦,以高向陽的身份地位,肯定不會舔著臉求我一個二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