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聞了聞,這氣味竟然是從賣胡辣湯的老太太身上散發出來的。

老太太是鬼?

我心中驚呼道。

可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找不出老太太是鬼的絲毫跡象,不過隱隱約約的感覺她不尋常。

按說不應該啊!

以我現在的能力,什麼鬼也躲不開我這雙“火眼”。

難道是我疑神疑鬼了?

仔細聞聞,這股氣味又好像和一般的死人氣味不完全相同。

“馬子,你尋思啥呢?快吃啊!”

于波邊大口嚼著胡辣湯裡的佐料,邊朝我嚷嚷。

“嗯!”

我實在不想破壞這好不容易烘托起來的氛圍,還想著和于波好好回味一下中學時光,最好喝兩杯,便不再多想,也開始吃喝。

“這包子也很香啊!不像是豬肉餡的!”

兩口吃掉一個小籠蒸包後,我嚐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還真是!咱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碰到了這麼好吃的小籠蒸包,喝到了這麼地道的胡辣湯。”

于波說出了我的心裡話。

又吃了兩個包子,我忍不住扭頭誇賣包子的中年大叔。

“大叔,你蒸的包子這麼香,肯定有啥竅門唄?好像不是豬肉餡的。”

“不是豬肉,是雞肉——也沒啥!就是殺雞時,先把雞的血放幹,這樣既能保證肌肉的味道鮮美,又不腥,這就是我的竅門!”

說完後,似乎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適,也撓撓頭皮笑了笑。

我又吃了兩個小籠蒸包,這才琢磨出不對勁兒。

這種先把血放幹,然後再做成肉餡的方式豈不是和火鍋燉大鵝店老闆的方法一樣嘛!

我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下距離我只有三米左右的中年大叔。

這大叔看起來不過四十五六的樣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頭髮微卷,黢黑黢黑的,倒是在外貌上和店老闆有幾分相似?

臥槽!他們不會有親戚吧?或者是從同一個妖裡爬出來的。

再次仔細打量店老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也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如果看一個人怪,可能這人真的怪,可看兩個人都這樣,還是兩個擺攤賣小吃的商販,那很可能是我的問題了。

理智上是這麼思考的,可一想到火鍋燉大鵝店的老闆很可能是個蛤蟆精,心裡還是覺得很彆扭。

“大叔,你剛才說的不對呀!別人殺雞肯定也是先放血,這也不算是啥竅門吧!”

大叔呵呵一笑,一邊調餡,一邊回話。

“我知道其他人也給雞放血,只不過沒有我放的乾淨。”

這又讓我想起火鍋燉大鵝店老闆說的話,忙問中年大叔:“大叔,你放得有多幹淨?”

“等到這隻雞體內一滴血都沒了,才開始剁肉調餡兒。”

這話讓我內心一顫,果然又和火鍋燉大鵝店的老闆說的一樣。

我繼續試探他。

“為啥別人放不乾淨,你能放乾淨呢?大叔你肯定有獨特的方法吧!”

中年大叔又是嘿嘿一笑,這次沒有順著我話往下說:“既然你都說是獨特的方法了,那我肯定不能說出來。”

“啊!”

中年大叔又補充了句:“否則就不再是我獨特的方法了!”

說完,便開始擀麵,不再搭理我。

直覺告訴我眼前的中年大叔有問題,他很可能和火鍋燉大鵝店的老闆一樣,是用嘴活活的把雞的血吸乾的。

難道吸乾一隻活生生雞的血,就是為了包出來的小籠蒸包更好吃一點?

如果是真的,那這也太敬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