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因為震驚,我和于波同時吼了出來。

“幾天前我給這條河算了一卦,算出今夜子時左右黃河有一次風水轉換,到時候恐怕會有不少人喪命,作為道門中人,這種事遇到了豈有不管的道理。”

“什麼叫風水轉換?”我趕緊再問。

“不是拽的新詞吧!”于波嘟囔道。

“世界萬物的氣運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所謂陰陽相生,乾坤相依,禍福共存,一個人如此,一條河亦如此!”

我大概聽明白了徐半仙的意思。

“一條河轉換了風水會怎樣,怎麼還會有很多人喪命呢?”

徐半仙白了我一眼:“虧你還是風水師神馬爺的孫子,連這點堪輿學的常識都不懂!”

被他這麼懟,我一點脾氣也沒有,只好聳了聳肩,算是回應。

于波還是向著我的,他很不服氣地反問徐半仙:“馬子也不過二十出頭,再說並沒有跟他爺爺學過,不懂這些也正常,你既然知道還賣什麼關子?”

徐半仙瞅了瞅于波,竟然沒反駁。

這讓我覺得痛快,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徐半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捋了捋鬍鬚:“無論是陰宅還是陽宅,其風水氣運都與周邊的環境息息相關,所謂的風水,無非就是山河湖泊,地勢高地,以及樹木建築等綜合而成的運勢網路,黃河可是大夏第二長河,自然影響著很多陽宅和陰宅的氣運,也就是說影響著很多人的氣運。”

“我明白了!如果是整條河的風水發生了轉換,那影響就太大了。”

徐半仙搖了搖頭。

“不!只是這一段河。”

“嗯?為什麼偏偏這段河的風水會發生轉換呢?”

徐半仙再次捋了捋山羊鬍。

“所謂風水,彼此間也是相關聯的,導致這種現象的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附近山川地貌等發生過巨大的改變。”

于波立刻站起來表示反對。

“咱們這一代可是平原,就一條河,連大一點的湖都沒有,哪有山啊?”

“會不會和幾天前炸塌郊外那片地下洞穴被炸,冒出了帶著異味的褐色地下水有關?現在那地方應該算是個小湖泊了。”

徐半仙搖了搖頭:“不過是幾個足球場大小的水窪,還不足以改變一段黃河的風水。”

“那就奇怪了!”

“未必都是地面以上的,也可能來自地下。”

說罷,徐半仙輕輕指了指腳下。

這話讓我醍醐灌頂。

對啊!至少有油城衛校和彌河大橋所在位置的地下有過很大的變動,沒準兒就是因為這兩個地方的變化,導致黃河風水轉換的。

徐半仙沒再繼續解釋,我也沒再多問,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三個人以吃喝為主,尤其是于波,依舊如同餓死鬼投胎,開始的時候還用筷子夾,用勺子舀,最後乾脆雙手抓起鯉魚來大口啃。

期間我仔仔細細觀察過他,他三魂七魄應該都在,也沒有被陰煞之氣纏身。

徐半仙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呢?

難道是他算錯了?

仔細琢磨,畢竟是個活了一百二十多歲的老道士,拿不準的事肯定不會說。

可兩者之間明明矛盾啊!

一頓飯我都在思索,簡直浪費了這一桌美食。

離開飯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五分了,店老闆兩口子一直把我們送到店外。

雖然他們一再不要酒飯錢,可我還是偷偷掃微信轉了600元。

三個人來到黃河邊上,漫步在河灘。

正常情況下,因為雨水少以及上游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