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繼續問,要被徐半仙拉住了。

徐半仙倒是很高興,嘿嘿笑著捋著鬍鬚:“你小子就別給人家火上澆油了,再嘟囔,小心今晚的鐵鍋燉大鵝咱吃不上。”

聽徐半仙這麼說,我更是一頭霧水,不過明顯感覺到了這其中有事,也就不再多問。

等到倆人坐好後,又見店老闆不在,我才壓低聲音小聲問徐半仙。

“老徐,你現在告訴我,店老闆為啥忽然變得這麼氣憤?到底是我哪句話惹他了?”

徐半仙依舊心情很高興的樣子,他笑著捋了捋鬍子:“換做是你,家人被別人害了,而兇手正好走到你面前,你會給他好臉色?”

這話讓我一頭霧水。

“啥意思啊?你是說店老闆的家人不幸遇害了?就算這樣,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徐半仙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正想解釋,隔間的門簾被拉開了,面無表情的店老闆走了進來。

徐半仙的話便嚥了回去。

端上大鵝,把兩瓶52度的北京二鍋頭放到桌子上,老闆轉身便走,從始至終別說和我們說一句話了,他連頭都沒抬一下。

眼神中透著憤怒。

聽著腳步,店老闆回到了櫃檯那裡,我便再次壓低聲音刨根問底。

徐半仙已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笑著搖了搖頭:“隔牆有耳!咱們還是邊吃邊喝吧!有些事你其實不知道的好,至少現在最好別再問了。”

又是這番推辭!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左右,我陪著徐半仙吃喝,時不時拐彎抹角套他話,可這老小子很謹慎,愣是沒說出一句有用的資訊。

兩瓶二鍋頭下肚,一盆大鵝也吃光了,我倆離開店時,店老闆並不在店裡,櫃檯後面也沒其他人。

這店老闆今晚是怎麼了?如果和徐半仙剛才所說的一樣,他死了家人,那我倆剛進店時,也不應該笑臉相迎,當時我看得很清楚下,剛開始他是笑著朝我走來的,只是在距離我三四米時,忽然變了臉色。

這就讓人很不理解了。

從他看到我,到忽然變了臉色,也不過十幾秒鐘,唯一的解釋是在這十秒鐘左右的時間裡,他看到了什麼,或者聞到了什麼,也可能想到了什麼。

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另外這才晚上九點出頭,店裡還有客人,他怎麼就敞著門走了呢?

好在我們平時都是就這麼吃,知道價格,便很自覺地掃碼付了款。

付款成功後,我注意到了微訊號的資訊。

原來店老闆叫陳大鵬啊!

時間不早了,我們只好幫他帶上門,然後開車直奔彌河大橋。

四個年輕刑警依舊堅守在彌河大橋兩側,而且連馮紅林和小陳也在。

見我的車開過來,倆人小跑著迎了過來。

“馮哥,你怎麼來了?”

“我也剛來十來分鐘,忙完了就來看看——咋樣了?”

“嗯!一切還算順利,就看今晚了!”

“那還需要我們做點啥?”

“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不過還得麻煩幾位刑警兄弟守在這條路的兩側,在我們完事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這個容易!”

馮紅林還想留下幫忙,不過這種事我不想讓他參活,他在的話,不但幫不上忙,弄不好還會成為拖油瓶。

“那行!我們就不留下了,萬一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啊!”

我嘴上答應著,其實心裡很清楚,即便是真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用。

送倆人上車,我忽然想起店老闆今晚的奇怪舉動,便問馮紅林:“馮哥,能幫我查個人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