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這事不可能這麼簡單!”

櫻木純一郎輕嘆道。

聽這第一句,我就知道這次問話一定有重大收穫。

“說說吧,如果想活命的話!”我頓了頓,又接著說,“自己經歷了什麼應該有數,這件事可能比你預想的更難辦,也更可怕,總之後果很嚴重!”

我這麼說,純粹唬人,我哪知道他具體經歷了什麼。

櫻木純一郎點頭如搗蒜:“我說!什麼都說!”

看情景是被我唬住了。

“這幾年廠子的效益一直不好,儘管我和父親使勁渾心解數,可廠子依然在瀕臨倒閉的邊緣徘徊,尤其是今年,眼看廠子無法正常運營下去了,逼不得已,我想到個辦法。”

“你想到了黑無神,想向它祈禱?”我插嘴問道。

櫻木純一郎聽我提到“黑無神”三個字,渾身一怔,馬上點了點頭。

“對!我想到了父親的一個朋友,他叫小池徹平二,是一位古玩收藏家,也算是半個考古學家。

一年前,我無意中得知小池徹平二先生在一次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尊木像,正是黑無邪的神像。

走投無路之下,我找到了他,並說明我的來意。

最後還是讓我父親出面,最終用21萬美元把神像‘請’回了家,結果當晚我就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夢到了黑無神,他說要和我做一次生意,他幫我家制藥廠起死回生,讓我獻出兩樣東西。

一是我父親的命。

二是我的靈魂。

當時在睡夢中,我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而且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幫助廠子渡過難關,所以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在夢中,戴著面具的黑無神還在我的右胳膊上留下個淡淡的紅色骷髏頭印記,朝著我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夢醒後,我以為這只是個夢,並未多想,直到看見右胳膊上的紅色骷髏頭印記。”

說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挽起了右衣袖。

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紅色骷髏頭印記赫然出現在了我視線中。

“我當時非常震驚,趕緊用水洗,用消毒液擦,我用了很多辦法,依然祛除不掉那印記。

下午三點,我才回到廠子辦公室了。

我雖然是經理,卻是廠子這兩年實際上的掌舵人。

廠子的事讓我焦頭爛額,不瞞幾位,當時我已經沒有信心了,只是不甘心衰落得這麼快,想再掙扎幾下。

以滿足自己最後的倔強。

我回到廠子辦公室後,都想準備召開最後一次廠中層會議了,卻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張泛黃的紙。

這是一張從學生作業本上撕下的紙,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紙上是幾行手寫字,還是用鉛筆寫的。

仔細讀了一遍,我發現這竟然是一個配方。

大夏國有句古話,叫做死馬當做活馬醫。

當時我就是抱著這種心態,把藥方交給了廠子的製藥團隊。

然後開始大批次生產。

藥品生產出來了,銷售又成了問題。

因為受到某些制度的約束,我們生產出來的新藥短時間內不能在國內上架,於是我賭上了當時的所有積蓄,在歐洲市場開啟了渠道。

既然幾位為這事找到我,後面的事情想必都知道了。

這個結果我做夢都不敢想,藥廠的危機也就沒有了。

因為自己年輕,在廠子內的威望還不夠高,當時在提供出配方時,我多長了個心眼,和屬下們說這配方是我父親得到的。

知道這件事後,父親和我保持了默契,沒有戳穿藥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