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時光不可逆轉,發生過的一切無法改變。

魏永波緩緩站了起來,面帶微笑地走到渾身抖得如同篩糠的兄妹面前。

這時候我注意房間裡,四個角落的黑氣像是有生命一樣,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更詭異的是,在燈光的映照下,此刻他有兩個影子,雙眼中也冒著紅光。

小雪雖然只是三歲多,應該並不明白倆人的對話什麼意思,可這會兒也感覺到了危險逼近。

使勁把頭埋到了小誠的懷裡,大氣都不敢喘。

“小雪,小誠,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小誠畢竟五六歲了,平時沒少被這畜生虐待,也應該聽得懂剛才她親媽話的意思。

他緊緊摟著妹妹,眼淚唰唰直流。

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叔叔,我……我求求你了!再有幾年我就有力氣賺錢了,我不上幼兒園了,也不買衣服和吃的了,等我賺了錢,都給你,我會使勁幹活,賺好多錢的,都給你。”

面對小誠的哀求,這畜生不為所動。

“這遊戲很好玩的,等玩完遊戲,你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放心吧!這次會讓你們睡個大懶覺。”

倆孩子哪聽得懂這話的意思。

張菲菲趕緊再次跪到地上,邊哭邊朝著魏永波磕頭。

魏永波都懶得看他一眼,而是直接抱住小雪。

小雪已經被嚇傻了,雙眼空洞地望著哥哥,一聲都不哭。

小誠哭著跟在後面,一臉的無助。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魏永波先是拿著小板凳放到視窗前,然後把小雪放到了板凳上。

因為板凳面積小,小雪站不穩,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抓視窗的沿兒。

這時候,小誠也看出了這畜生想把妹妹扔出去,大叫一聲“放開我妹妹”然後衝去,死死抱住小雪的腰。

這麼一抱,小雪如夢方醒,輕聲喊了聲“哥哥”。

這一聲是如此清脆好聽,或許是我心理作用,聽著竟像是和哥哥告別。

小誠還想把小雪抱下來,嘴裡喊著“妹妹不怕,哥哥在”,可畢竟只有五歲多,還因為營養不良而面黃肌瘦。

可惜,就在這時候,畜生猛地抱住小誠的腿,抬起來,把他推到了視窗外,小雪也被一塊帶出了視窗。

眨眼間,倆孩子便消失在了視窗。

再看張菲菲,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還是一味地求饒和痛哭,並未往前挪動一步。

當媽的還不如五歲的哥哥。

把倆孩子推下樓後,魏永波又轉身來到張菲菲身前。

“這也怪你!害死你前老公的事,能當著孩子的面說麼?事情已經這樣了,待會兒警察上門,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接下來,魏永波給張菲菲洗腦,然後倆人“對詞”。

震驚和憤怒的同時,我也覺得奇怪。

這女人面對其他人,甚至昨晚當著警察的面,還思維很敏捷,人也表現得很聰明,怎麼在這畜生面前,像是換了個人呢?

難道還真應了那句話: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看到這裡,我雙眼已經溼潤了,心中的怒火劇烈燃燒著。

現在看來,人間法律懲罰犯人的方式太單一了,也太仁慈。

死亡是封頂。

這對於魏永波這種惡貫滿盈的畜生,怎麼能讓他輕易死亡呢?

這也太便宜了!

看來古代剝皮抽筋等刑罰的存在很有道理啊!

我一眨眼,眼前的畫面又換了。

這次我轉過身,馮紅林和李文康都看到我雙眼溼潤了。

“怎麼回事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