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的爭鬥可以廣泛在各個領域,大到宮廷內鬥,小到雞毛蒜皮,總是能找到矛盾的。

兩個女人單獨在一起,那就很容易萌生合作精神了,因為沒有了看客和聽客,鬥起嘴來便沒有了成就感。

大嫂二嫂妯娌倆合作做飯,那也是相當地麻溜,不一會功夫,飯菜就上桌了。

照例是一開兩桌,畢竟李家孩子太多,一桌坐不開人,孩子們鬧鬧哄哄的,大人們也沒法說話聊天。

兩個大舅哥已經今非昔比,這也算是走上社會,有了社會活動的人,說不上有頭有臉,也是各有自己的事業,也算是職場中人了。

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再也不是那個躲在父親背後舒展不開身的男人了!自己的女人,在面前也乖巧了很多,總算活的有個男人的樣子了。

“我們學校讓我帶初二的語文,我一開始還沒有信心。當我走上講臺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開啟了一片新天地。

我覺得坐在下面的學生,就像是一片綠油油的棉花苗,而我,就像是播種,除草,打叉,捉蟲,撒肥,澆地,培根的社員。”

冬生不好意思地看了林中陽一眼,撓了撓頭,問道:“妹夫,你是寫文章的,你覺得我這個比喻恰當不?”

“我覺得冬生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岳父李進前呷了一口酒,咂巴了一下嘴,開口稱讚說。

“不過,你必須要是農業技術員才能種好地!同樣道理,你要教好學生,首先自己肚子裡要有墨水。你多向你妹夫學習學習,他的筆桿子比你硬的多。”

“嗯,”李冬生小聲地嗯了一聲。

“二哥本來文化就挺好的,就是荒廢了這些年,把書本拾起來,很快就會得心應手了。

二哥,那個王茂山王老師可是個科班出身的老師,如果有不懂的就問他!你是學生的老師,他就是你的老師!一定要謙虛!”

林中陽深知所謂的知識分子之間,文人相輕的毛病由來已久。會寫幾個字,會做幾篇文章,會寫幾句古體詩,現代詩,就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就成了知識分子。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可不能讓二哥感染上這種毛病。林中陽想。

“妹夫,我知道,王老師對我很好。我也經常邀請他聽我的課,他給我做了很多指點。”

“老二這當了老師,言談舉止馬上就不一樣了。常和有文化的人一起,燻也燻出文化來了!就像是廚房鍋屋,只要時間長了,就沒有燻不黑的牆。”

大哥秋生不緊不慢地說道。他一直覺得,以老二那點文化底子,要不是小妹夫幫忙,怎麼夠老師的料。有些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呢,現在倒是站在講臺上給別人講,怎麼能講清楚呢?

“大哥說的不無道理,你進了這個圈子,你不主動學習都不行。你真的會被這個圈子薰染。燻黑倒不至於,那是鍋屋廚房。被燻得增長一些知識,倒是一定的!”

林中陽笑哈哈地揶揄道。“燻,”換個文化詞,就叫作潛移默化。現在,大家的知識水平都還不是很高,誰提前學習,就是提前了起跑!我相信我們二哥。”

“你二哥,每天晚上回家還備課到深夜!點燈熬油的,頭髮都白了好幾根了呢!”二嫂郭冬梅突然衝著林中陽自豪地說道。

“二孩上學時候就用功!”張玉英瞥了一眼大兒媳婦陳紅葉,轉而說道:“大孩學習也很好,為了幫家裡幹活掙工分,上到初中就不上了。”說完,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就不要叨叨了!那還不是你身體不好,下不了地,幹不了活?大孩以後按我的安排走,只會越來越好!”李進前大聲地說,對大兒子的前程充滿著信心。

“過日子得長遠的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覺得秋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