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

“十四少請看。”

張總管微微一笑,手中卻像變魔術般,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匕首來。

朱安瀾定睛一看,只見這把匕首刀刃漆黑無光,看似平平無奇,但再細看,卻又發現上面佈滿了重重疊疊的雲紋。

但他再想看第三眼時,卻忽然覺得像是正午直視太陽一樣,眼眸一陣刺痛。

他下意識眨巴了一下,眼眶一酸,差點流出淚來。

“劍名魚腸,鋒銳逼人,十四少還是莫要盯著看,免得被劍氣刺傷了眼眸。”張總管慢條斯理的聲音這才響了起來。

“你這老兒,就是故意的。”

香夫人看到朱安瀾流淚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心疼,連忙呵斥張總管,又拿出香噴噴的手帕來給朱安瀾擦眼淚。

“是老奴的不是。”張總管也不辯解,爽快地認錯。

“沒事,你還沒說到底要我看什麼呢,就這把魚腸短劍嗎?”朱安瀾按住香夫人柔滑的素手,問道,他知道老太監既然拿出這麼一把神兵利器來,目的肯定不會是為了給自己鑑賞的。

“魚腸劍削鐵如泥……”張總管說著,忽然拔出腰間另一把佩劍,兩把兵器刀口一碰。

叮!

他是寧王府的大總管,即使是裝飾用的長劍,品質也遜色不到哪裡去,鋼口雪亮,明顯也是一把利器。

,!

但在魚腸的鋒刃下,卻只是發出一聲幾乎無法聽見的輕響,就像軟泥一樣被切開,斷裂的上半截劍身“噹啷”落地。

“好鋒利的短劍!”朱安瀾目光一凜,香夫人也發出驚呼。

“‘嵇侍中血’這一神通,其意在守護,您這道碧光,既可防神鬼作祟、也可御拳腳加身,刀槍不入,堅不可摧……”

但下一刻,就見張總管掉轉劍柄,把魚腸遞到了朱安瀾面前,白淨無須的面龐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凡鐵中能擋魚腸一劍的東西不多,十四少不如以此劍試試自己的神通,比老奴空口白牙更有說服力。”

朱安瀾看了他一眼:“你是讓我自己捅自己?”

“這種以下犯上的事,老奴也不敢代勞啊。”張總管看了個玩笑。

朱安瀾盯著他手裡的魚腸,深深看了一會兒,突然表情一肅,接過來反手一劍就朝自己手臂上紮了下去!

咻!

劍鋒撕裂空氣,竟發出風雷之聲!

“啊!”

奢香夫人發出一聲驚呼,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了。

但一劍落下,朱安瀾卻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反而驚奇地輕咦了一聲。

魚腸的劍刃劃過他被碧光包裹的手臂,卻沒有穿透進去,反而像刺痛了什麼堅硬光滑之物,輕易就被卸到了一邊,而他毫髮未傷。

“這防禦力……”朱安瀾一時都愣住了。

“瀾兒!你怎樣了!”

香夫人見他不說話,還以為受到了什麼傷害,連忙提起裙角就衝到他面前,對著他全身上下就一陣撫摸。

“母妃勿憂,我沒事,只是太驚訝了。”朱安瀾連忙說道。

說著,他還把手臂亮給香夫人看,見他確實沒什麼傷痕,香夫人才鬆了口氣,但還是氣苦道:“那你也不能這般魯莽行事,你是千金之子,萬一有個意外,可如何是好?”

說完,她又把矛頭指向張總管,兇巴巴道:“你這老倌也是,竟蠱惑十四少做這般危險之事,回頭我就去王爺那裡參你一本。”

“夫人教訓得是,是老奴欠考慮了。”

張總管含笑認錯,隨即又恭賀道,“十四少的碧血神光不懼魚腸切割,實屬老奴意料之外,有此護身,十四少日後當不懼刺王殺駕之事了!可喜可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