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哪裡會信。

拉住她撥弄琴絃的手,把人扳過來,面對自己。

林濃看不看他。

掙扎要起身行行禮。

蕭承宴把人按住了。

不說話。

目光沉然且深邃,似乎不悅,又似乎只是耐心等待。

林濃轉移話題,把剛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交到他手上:“王爺看看吧!”

蕭承宴狐疑,展開信細細一看。

目光震動。

“當真?堤壩沖毀事人為之禍,竟然就是秦王的人做的?”

林濃點頭:“目前探知的訊息,是這樣的。”

蕭承宴詫異。

這樣的事,他麾下潛伏秦王身邊的官員,無一人知道。

“濃兒如何得知這些事?”

林濃淺淺釋放一波自己的實力:“臣妾這些年在外面經營了一些生意,江南大商赫連輟名下的所有商號和生意其實都是臣妾的。”

父親官居尚書,不受賄賂,裡裡外外卻依然要打點平衡。

但是沒有分府,能動用的銀子數量總歸是有限的。

而她在現代就是小有成就的商人,來這裡後,摸索了幾年就開始收服能人,在富庶之地經商。

父親當初為她經商鋪路,原也只是哄著她高興罷了。

看到她的商號年間就在江南站穩了腳跟,十分震驚。

之後家中打點所用,半數銀子都是她名下商號賺來的,這些落在民間的勢力頗能收集訊息,也為父親解決了不少麻煩事,穩固了在朝中的地位。

蕭承安無法不震驚。

從前只知她聰慧,卻不知她一個小女子,背後竟有這般能力!

“之前赫連輟幫本王不少,年前突然背叛,不是真的背叛,而是為了潛伏去對方身邊?”

林濃輕輕點頭:“但是赫連輟並沒有得到秦王一派的太多信任,所以到最近才探知此訊息。他會想辦法收集證據,但他勢單力孤,臣妾擔心他萬一露出破綻,會遭人滅口。”

這個事,她從書中得知。

所以去信赫連輟,讓他著意打探的。

他頗有本事,給他一點時間,自然能夠找到線索。

蕭承宴一口答應下:“本王會與林尚書商議,派個合適的人去配合他。赫連輟為你、也為本王效力,自不能讓他承擔生命風險,自然了,來日他該得的封賞一分都不會少!”

“若是能查實,就可徹底將秦王打下去!濃兒,你真是的是本王的福星!自從你來了本王身邊,本王的一切都順遂起來!”

林濃心中冷笑。

聽聽狗男人說得什麼話?

該給赫連輟的封賞不會少,卻對她的功勞隻字不提,更別說承諾扶立之事了!

“濃兒既入了王府,自該與王爺共進退。”

蕭承宴嘆息,更為看重她:“府裡那麼多女人,卻沒有一個似你這般不計代價的輔佐本王的!也沒有哪個女人能有你這般本事。”

林濃眼角眉梢帶著一絲淺淺的輕愁,這樣的輕愁在他的面前亦像是在含笑:“王爺不嫌臣妾一身銅臭就好,臣妾也就那麼點用處了。”

蕭承宴感覺到她刻意掩藏的淡淡疏離,卻不知為何。

正欲開口。

母乳抱著孩子們過來。

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話題。

蕭承宴重視這兩個孩子,幾乎每一日都要來看一看。

他今日手臂有傷,不能抱,就讓孩子們躺在大床上,他和林濃則坐在床沿看著他們。

林濃溫柔而笑:“今兒王爺陪他們午睡吧!正好您也歇一會兒。”

蕭承宴下巴擱在她肩上:“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