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種鑽心的痛感日裡不會消失,若是這時再在侍奉子桑離的時候手不穩打翻了什麼、碰壞了什麼,必然被扣上不敬王妃、謀害嫡子的罪名!

子桑離的心,真的是陰暗又登不上臺面!

但就算劉瑩去告狀,也是無用。

她於蕭承宴而言,根本沒什麼特殊的,子桑離又有孕在身,說不定還會斥責劉瑩惹是生非、不敬正妃!

“下作!”

阿代溼了眼眸:“王妃嚷著不舒服,要我們庶妃的血入藥,庶妃沒法子拒絕!她身邊的女使趁著取血的時候,故意那樣扎庶妃穿庶妃的手指!”

林濃叫人拿來了傷藥。

小心替她抹上。

“早中晚塗抹,三日下去應該就能好了。實在不行,就稱病避免跟她接觸吧!”

劉瑩緩緩一籲:“她這種小招數與我嫡母相比,不過小兒科。不過她應該是查到我怕貓,當時故意放出只被虐打過的貓出來,才叫我分了心,被她得逞。”

“以後我會小心防著她,不再受這等窩囊氣。我只是擔心姐姐,府裡見風使舵者諸多,若別叫人鑽了空子,傷了您和孩子可要怎麼好!”

林濃謝她的關心:“我知道,會讓人著意盯著的,你自己小心,不必為我憂心。”

稍許又坐了會兒,劉瑩起身告辭。

她放慢了腳步,低頭在林濃的耳邊低聲道:“梧桐殿這幾日一直嚷著身子不適,怕是已經在為算計做鋪墊了,姐姐千萬小心。”

林濃頷首:“你也注意。”

送走了劉瑩。

她問怡然:“雙靈可有傳出什麼訊息來?”

怡然道:“她最近很少有訊息出來,只聽聞王妃為身體欠佳的太后祈福抄經,還割肉放血呢!為此還得了陛下的嘉獎,得了一對玉如意。”

割肉放血!

割的自然不是她自己的肉,放的也不會是她的血。

林濃冷笑,繼而蹙眉細思。

給子桑離出這個主意的是不是雙靈?

她想傳達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府裡其他各處的眼線,可有什麼發現?”

怡然搖頭:“暫時還未。”

又壓低了聲音說:“剛剛那兒小丫頭藉口去回事處拿東西,奴婢放行了,估摸著是去給洛陽殿傳話兒了!”

……

當夜。

蕭承宴去了劉瑩的院子。

劉瑩一身淺色紗衣,正在做女紅。

見著他去,小臉上頗為驚訝:“殿下怎麼來了?”

蕭承宴心裡以為,她身材與林濃比起來只會更好,卻遠不如她來得誘人。

曲指颳了刮她白膩的臉蛋。

“本王來,你不高興?”

他眸色慵懶,帶著幾分沉溺,彷彿是有情意的。

若是換做旁的女子,怕是就要春心萌動。

但劉瑩看慣了男人的薄倖,腦子裡什麼都想謀求,就是對情愛毫無興趣!

且她看得明白,他眼中的那份沉溺,並不是在看自己呵!

“妾身好幾日未曾見過殿下了,殿下記著妾身,妾身自然是高興的啊!”

又忙叫了阿代去弄茶點來。

蕭承宴笑了笑。

拿了她做繡的東西在手上,以為是寢衣香囊什麼的,仔細瞧了也沒認出來到底是什麼。

“做的什麼?”

劉瑩笑著回道:“是腰枕!側妃姐姐月份大了,雙胎的肚子越發不好過,白日黑夜裡都是坐臥不安。現下用著的靠枕不適太軟就是太硬,腰部空著,也沒個著落。妾身做個腰枕,讓姐姐靠著,或許能舒服些。”

蕭承宴的眉心不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