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桑離信啊!

臉色坨紅,無比嬌羞:“本宮與殿下是結髮夫妻,自然不是那起子賤人能比的!王爺肯定捨不得讓我吃醋傷心的。”

雙靈微笑更加燦爛,悠悠道:“只可惜了那麼好承接雨露的機會,您有心抬舉姚庶妃,她竟然沒抓住!怕不是姚庶妃是在察覺自己染上傳染病之後,故意去找的趙美人,讓她也沒機會獨佔恩寵吧!”

“奴婢著人去問過了,說是得這疹子纏人,還會留疤!好了以後還得防著潛伏期,還得繼續隔離個把月!”

子桑離嗤笑:“沒福氣的貨色!如此損人不利己,可見姚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雙靈轉而又說:“她們越是沒機會,心裡越是急,自然也就越是會求著王妃施捨恩德!王妃手裡就能握住刀子,有什麼不好呢?而刀子,就得夠壞才好用啊!”

聞言,子桑離頗是快活的挑了挑眉稍:“你說得沒錯!”

她怕男人耐不住寂寞,再納新人入府。

也有心固寵。

每每蕭承宴過來,便主動親近,想跟男人云雨。

蕭承宴本就對她的身子沒什麼興趣,便以“你和胎兒為重”,給拒絕了:“不許胡鬧,好好兒養著身子,平平安安給本王誕下健康嫡子才是!”

被如此重視,子桑離本來十分甜蜜,無意中曉得他從前跟林濃葷素不忌,每每都還小心著讓林濃得到快樂,頓時又氣得兩眼發黑!

心底明白,哪怕自己悄悄跟名妓學了諸多招數,可因為行房的痛苦總是不能施展開,沒能讓蕭承宴貪戀上自己的身子。

而他對林濃,也絕對不會一點心思都沒有!

否則,怎麼肯紆尊降貴去遷就賤人?

“狐媚!”

“懷著孕還不安分,絞盡腦汁的勾引我丈夫,下作賤貨!”

“本宮必得讓那賤人不得好死!”

雙靈忠僕似的勸她忍耐,不要坐在臉上。

心裡冷笑。

你那是不想得王爺雨露嗎?你那是得不上!

府裡的那些個大大小小的主子,哪個不比你溫柔可愛,就是孫氏都比你風情嫵媚,梧桐殿裡不點上催情香,王爺都懶得碰你好嗎?

……

夏初的晚霞在天際燃燒。

披灑下人間的光影是暖紅橘霧的,落在辰王府二十四銅釘的硃紅大門上,更添一抹神秘的威勢。

大門偶爾開合,讓路過的百姓悄悄窺見煊赫一角,忍不住遐想,裡面到底是如何的奢華、又是如何的權勢滔天?

蕭承宴下了衙。

迎面見著林濃扶著肚子匆匆往大門口過來。

一身紅底繡潔白梔子花裙衫,外罩一件透明紗衣,小臉上盈著清甜的笑意,看起來就像一朵迎風搖曳的嬌花,沒得很是清貴靈動。

蕭承宴總是看不膩她的美貌,嘴角先是本能的微微揚起。

但在意識到她這是在低頭迎合自己,想要把這次的鬧脾氣輕輕揭過,不由又沉了臉色。

她到底,跟子桑離是一樣的!

把自己和榮寵看得比什麼都重,跟他在一起時的所有懂事、說得好聽話,都只是為了風光權力。

林濃在他面前四五步的距離停下了腳步,盈盈福身。

蕭承宴心中失望,臉色不愉。

但看著她懷著雙生胎,小臉氣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還是微微軟了心腸,主動開了口:“你……”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前的小女子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半點笑臉都沒給,就側過身走開了。

蕭承宴一愣。

不是來接他下衙的嗎?

林濃越過他,嘴角悄悄勾了抹訓狗時才會有的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