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濃懷孕,蕭承宴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又甚少出來,子桑離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過對方了。

心思一動。

筆直朝著長寧殿過去。

恰好。

看到了林濃正站在園子裡。

她身上披著斗篷,似乎刻意藏著,緊緊把肚子裹在裡頭。

女使遞來手爐,她去接時,正好一陣風吹過。

斗篷被吹開。

她高高攏起的肚子便格外惹眼!

即便子桑離沒懷過孩子,見也見多了,她這哪裡是五個月的肚子,分明像是六個多月的!

孕後期的肚子長得快。

一個月的差距,是很大的!

雙靈幽幽道:“她有孕那段時間,王爺忙得很,即便常去看她,也只是陪著吃個飯就走了!但是賀蘭家的那位郎君卻不時的來,奴婢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是賀蘭月箏的野種!”

子桑離死死盯著林濃的肚子,恨不得現在就給她捅穿了。

但還沒衝動到失智:“他們是堂兄妹。”

雙靈笑了笑,不著痕跡的讓她心裡灌風:“別說是堂兄妹了,您讓人去民間打聽打聽,親兄妹亂倫也不是沒有!就算不是他的野種又要如何?”

“只要狗男女被人撞破眾目睽睽之下在做那種事,她淫亂的罪名,一樣跑不了!屆時,王爺還能容得下她、容得下她那顆肚子麼?”

子桑離眼珠子一亮,左右轉動起來。

立馬開始盤算,要怎麼拿這件事把文章做大,讓蕭承宴徹底厭棄這賤人,親手弄死她肚子的野種!

……

第二日。

王府裡傳起了閒話。

似陰溝裡的老鼠一般,在陰暗的角落裡交頭接耳地議論著她的肚子。

“明明才五個多月的身孕,可瞧著分明是六個多月的肚子!”

“該不會根本不是王爺的種,瞞報了月份吧?”

……

“那個賀蘭公子,三天兩頭的來,該不會是跟他偷情偷來的野種吧?”

“真有可能!有一陣賀蘭公子沒來,側妃就跟望夫石似的站在園子望!”

……

“居然敢給王爺戴綠帽,她想死嗎?”

……

這些風言風語,漸漸傳進了蕭承宴的耳朵裡。

起初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他很清楚他們倆是堂兄妹!

恰好這時京中傳起了一則令人瞠目的桃色八卦,某家的親兄妹在佛寺裡亂倫,被人給撞了個正著,後來一診脈發現,還懷上了孽種!

傳著傳著,越來越離譜。

好像哪家都有這樣有違人倫的事,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看著林濃確實要大一些的肚子,心裡終還是忍不住泛起了疑影兒。

淨房裡熱氣騰騰。

林濃緩緩子男人的肩頭澆下去,發現他的目光,自然猜到他的心思:“王爺,瞧什麼呢?怎麼一臉凝重的!”

蕭承宴把目光落在她嬌軟精緻的小臉上,目光深深,似要將她看穿。

但她的眼神還似從前那般清澈,半點心虛和算計都沒有。

便又想,或許只是胎兒長得格外大一些。

“還有五個多月,就該出生了。”

林濃扶著攏起的肚子,眼神溫柔:“再有五個多月,濃兒與王爺就要當父母了!”

蕭承宴心口一軟。

為了孩子不被人議論,他沉沉道:“即便是堂兄妹,男女有別,還是不要走得過近。”

林濃沒有回答他的話,放下水瓢,低身靠在他肩上,眨眼時,長長的睫毛在他面板上輕輕撩動。

蕭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