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應話,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

“王妃體恤,妾身遵命。妾身告退。”

看著林濃離開,子桑離睨了眼手邊的糕點,捻了一塊兒慢慢吃了。

心情不錯。

但她並不就此信了林濃,畢竟丈夫生得俊美、性情也好,還是中宮嫡子,將來很有可能繼承皇位!

她可不信真有女人會不在乎丈夫的寵愛!

“盯著她,一舉一動都要回稟給本宮知道!要是敢跟本宮耍什麼心眼,必叫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貼身女使應聲,又道:“想來是不會的。奴婢聽說要不是宮中突然下旨,賀蘭家都要去林家下文定了!兩家本就是世交,自小相識,說不定林側妃早就交了心,被生生拆散,這會兒且難過著呢!”

子桑離眼神一動:“你哪兒聽說的?”

貼身女使回道:“就是賀蘭家女郎說的!賀蘭公子昨兒目送了側妃入的王府,回去就吐血病下了。”

“還吐血了?”子桑離驚訝。

竟還有男子這樣深情麼?

突然有點同情林濃。

“若是如此,那倒真是本宮和殿下毀了她的姻緣了!”

……

林濃知道子桑離一定會盯著自己。

回去後便閉門不出,更警告陪嫁的所有人迴避蕭承宴,包括他身邊的任何人!

以為蕭承宴會主動來幾次,畢竟還要做給宮裡看的。

但一連半個多月,他竟一次都沒來。

不過林濃也不急,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

直到這日,蕭承宴怒氣衝衝而來!

一把將正在彎腰作畫的林濃從書案後拽了出來。

“林濃,你可真是好手段!本王沒有寵信你,你竟要毀了阿離!”

林濃身子單薄,被他拽得踉蹌,手腕被攥的生疼,小臉微微發白。

揚起的美眸裡是茫然和無措:“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說什麼,您弄疼臣妾了。”

蕭承宴沒有鬆開半分,一雙鳳眸席捲著沉怒:“不明白?難道你就真的沒想過要懷上子嗣麼!母后選了你,難道就沒有叮囑你一定要爬上本王的床麼?”

林濃咬著唇,無法反駁。

關於子嗣,婚前皇后再三宣她入宮,叮囑她一定要在一年內懷上孩子。

她不說話,蕭承宴以為她承認,更加憤怒,更有一絲失望。

她怎麼能是這種人!

“話說得好聽,不會破壞本王和阿離的感情,轉頭就給阿離的糕點裡下絕嗣傷身的藥!林濃,你怎麼能這麼陰險!”

說罷,將她狠狠甩了出去。

林濃摔在地上。

手腕砸在了矮几的邊緣,很痛。

眉心深蹙,林濃氣的不輕。

穿進書來這麼多年,還從未被人這麼羞辱弄傷過!

這筆賬,給狗男人記下了!

總有還他的時候!

她撐起身子,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直視他沉怒的目光:“宮中賜婚,就是為了讓臣妾為王府開枝散葉,是皇后的期待,更是陛下的旨意。”

“王爺想聽臣妾說‘不想要子嗣’這句話,真的是想聽臣妾自證,還是想要臣妾背上欺君之罪去死?”

蕭承宴:“狡言詭辯!”

林濃目光倔強:“臣妾沒有做過,即便王爺要定臣妾死罪,也請王爺把人證物證喚來與臣妾對峙,讓臣妾死個明白!”

蕭承宴:“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做?”

林濃笑了一聲,充滿了孤立無援的難過和失望:“即便是官府辦案,也不能因為一個人最有嫌疑,就直接判刑殺頭吧?”

蕭承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