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飛揚,你那邊怎樣?”旋即他想起司徒飛揚,沒有回應,他快步走進另外一個房間一探究竟。

房間的佈局差不多,司徒飛揚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如同他剛才那樣。

“飛揚,飛揚,飛揚。”他聲若洪鐘地叫了三聲司徒飛揚,依舊沒有反應。見叫喊無用,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司徒飛揚的背。

“啊,不。”司徒飛揚慘叫,失神的眼眸在慢慢恢復神采,迷濛過後他緊閉眼眸,再次睜眼,眼中流露出一抹慌張。

確認安全後,他的視線飄向李今安。

“咦,今~安,你不~是在~隔壁嗎?怎麼來~這邊。”司徒飛揚狐疑道。他的言語有些凌亂,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場景走出來。

“那邊我看過了,叫你沒回應,所以過來看看。”李今安解釋了緣由,不由追問道,“你看見了什麼,竟讓你魂不附體、汗流浹背。”

他整理了思緒,艱難開口說道:“無窮的妖獸。”說出這幾個字後他嚥了咽口水,攙扶著案几坐在了床上,似乎這樣能給他力量說出接下來的事情,但還是中氣不足地說道,“有真龍、鯤鵬、鳳凰、白虎······這些遠古神獸,還有赤焰師、黃天白鷺、巨甲猛獁······甚至弱小的家禽,地下的老鼠,野雞······他們全都目露兇光、虎嘯龍吟、猿啼鶴唳、嗜血。你能想象他們全都朝我撲來那種感覺嗎!”

“天上地下,黑壓壓的一片,那種壓迫感。我就是一個螻蟻,任由魚肉,動彈不得。他們用血盆大口撕裂我的血肉,不斷折磨我,那種剝皮拆骨的疼痛······我閉上眼眸,麻木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李今安能看出司徒飛揚的道心不穩,接近崩潰的邊緣。他必須做點什麼。

“是~機~緣~”李今安斬釘截鐵緩緩說出三個字,朝司徒飛揚霹靂一聲大喊道。

“你說什麼?”司徒飛揚面色堅硬道。

“機緣。你錯過了一場逆天的機緣。也許你遇到那麼多的妖獸、神獸,他們就是你的機緣,你仔細回想~”

如同多年的老友,李今安耐心地幫司徒飛揚分析他的畫中內容。

“機緣?機緣~”

司徒飛揚似乎若有所悟,口中呢喃。

“沒錯,那日我看你似變成猿猴,料想你的功法的特殊性會讓你的形體有所改變,只是我看不太清。”

“猿猴?化龍訣?百獸?有關聯嗎?”

李今安破口而出道:

“沒錯,一定有所啟示!”他思緒萬千,重複話語。

諄諄誘導下,司徒飛揚垂下眼眸,驚悸,呆滯,清澈,清亮,複雜,釋然。一連串的神情變化。李今安目光如炬,咄咄逼人地看著他。他知道司徒飛揚恢復過來了。

“謝謝你今安。”由衷的感謝,司徒飛揚知道要是沒有李今安的勸慰,恐怕他今天就載在這裡了,接著悵然笑道,“沒想到我的道心如此不穩固,還錯過了如此逆天的機緣。歷練的還是太少了。哈哈哈。今安你一定是有所收穫吧。”司徒飛揚反問。

他摸了摸鼻子,心口不一說道:“嘿嘿,有點。你也能收穫不少,你看案几上的東西,快快收走吧,不然我要眼紅了。”

“案几?你在說什麼?案几上哪有什麼東西,你腦子壞掉了?”司徒飛揚詰問道。

“嗯!”李今安內心潮湧,身子劇震,眸子疑惑地直視司徒飛揚。

四目相對,李今安的是震驚,司徒飛揚則是莫名其妙。李今安的內心早已洶湧澎湃,掀起狂潮。頓時覺得詭異莫測。

“你真的沒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你再看看。”再次確認,甚至把桌上的功法直接拿起,在司徒飛揚眼前晃悠。

“沒有啊,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