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拉鉤鉤。”徐盼伸出小指頭,歪著腦袋,笑容明媚。

齊越也笑著伸出小指頭,說道:“拉鉤鉤。”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嗯……”徐盼歪著腦袋想了想,沒想出來。

齊越笑著接道:“誰變誰是小烏龜。”

“好,誰變誰是小烏龜。按戳,蓋章。”

徐盼伸出大拇指正準備在齊越額頭上蓋章,手卻被齊越的大手截在半路,包進了自己熱乎乎的大手裡,然後,只見他壞壞一笑,低聲道:“這樣蓋章才行!”

說著,傾身過去把人吻住。

咦~

坐在他們前排的王雲朗聽完了全程,聽著此時後排那令人羞澀的聲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側過臉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陳涵,眼裡的期待和失落都是明晃晃的,見對方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只能偷偷把人的手拿過來,伸出小手指頭和她的小手指頭勾了勾,小小聲說道:“涵涵,我們下輩子也要早點兒遇見,我也會給你留一堆兒子孫子的,我也會在奈何橋等你的,我也會不喝孟婆湯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大螞蟥。”

然後,王雲朗心滿意足地湊過去飛快地在陳涵的唇上親了一口,手緊緊地跟陳涵十指相扣,頭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開睡。

陳涵沒睜開眼睛,只是笑了笑,扣著他的手輕輕地緊了緊。

徐盼之前好歹也算是企劃部的一員,所以回去之後自然而然的每天跟著企劃部的人一起忙活爺爺的生日畫展。

因為企劃部有自己的工作,齊越不想公器私用,就臨時選了一些願意加班的員工成立了一個專項小組負責爺爺生日畫展的所有工作,這部分工作單獨計薪。

徐盼這個免費的老闆娘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所以他們白天忙工作的時候,她就是他們的小板磚,哪裡需要就自己把自己往哪兒搬,親和力爆棚還主動幫忙的老闆娘當然是非常受人歡迎的,所以徐盼很快就跟企劃部的一大波員工打成一片。

忙活了一週多,終於,大功告成。

她一個人站在展廳裡,想象著明天大家進來之後的樣子,他們應該會跟她一樣吧,從始至終,都被一股暖融融的愛意包裹著。

有時候就是這樣,我們不期而遇了一些與我們毫不相干的愛與美好,心裡卻被留下一絲溫暖的力量,彷彿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也沒那麼糟了,未來的日子,好像也還有那麼一些值得被期待的東西。

於是,便可以腳步輕快地繼續朝未來堅定地走去,去迎接屬於自己的狂風暴雨和風和日麗。

進門處,是爺爺畫的第一幅奶奶的畫,簡筆畫,只用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個少女的側臉,少女似有羞意,眼中卻露出一抹淡淡的歡喜。

齊越說,這是爺爺初見奶奶時的模樣,在飯桌上,兩家的大人有說有笑,奶奶吃東西斯斯文文,害羞著,不敢往爺爺這邊看一眼,爺爺雖然強裝鎮定,但是,卻連筷子都拿反了。所以,第一面,在兵荒馬亂的羞澀中,他只看到她的側臉。

進門右手邊的第一幅是一幅巨大的畫作,就是掛在爺爺家客廳裡的那一幅,少女身上穿著酒紅色的舞裙翩翩起舞,眉目含情,搖曳生姿,少女的靈動、自信、嬌羞,一覽無餘,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還有奶奶逗弄一隻小野貓的畫,她眼裡似乎有一絲膽怯,手卻忍不住伸向小貓的頭,小貓比她還膽怯,滴溜溜的圓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她。

還有奶奶澆花澆菜的畫,小小的院子裡滿是蔬菜瓜果,周邊是一圈花花草草,沒有什麼名貴的品種,幾乎都是隨處可見的。

據說,那時她買菜回家會路過花市,偶爾就去隨意買一把花種,不問品種,不問習性,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