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小臉通紅,明顯也是帶著醉意,想了想,認真道:“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至少……船是好的。”

徐盼頂著圓乎乎的大紅臉蛋大笑:“陳涵涵,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哈哈哈哈……”

“你說歐陽墨,他有什麼好?該死的媽寶男,害我浪費了整整七年的青春。”譚嬌嬌那個恨吶,之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悔。

陳涵補刀:“將近八年。”

譚嬌嬌丟過去一個迷離的白眼:“謝謝哦,數學課代表。”

陳涵擺擺手,笑得憨憨傻傻:“不客氣,學習委員。”

“你說,他有什麼好?”

陳涵認認真真想了一下,說道:“長得還行,大高個兒,吃得好,睡得好,成績好,工作還挺好,別的,沒什麼好。”

“乍一聽優點還挺多,嘿嘿,政治課代表,你來說說,他有什麼好?”譚嬌嬌又望著徐盼。

“我家越越哪哪兒都好。”徐盼頭暈,還困,已經處於半醉半睡狀態了。

陳涵無語,道:“得,戀愛腦出現人傳人現象,剛救回來一個,又陷進去一個。”

“小戀愛腦,我告訴你,你不能找媽寶,你得……嗝……得找個同款戀愛腦。雙向奔赴的戀愛腦,才是真正值得的戀愛腦。”譚嬌嬌一本正經。

“老?老什麼老?我家越越一點兒也不老,只要不穿西裝,那就是妥妥的男大,校草。”徐盼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透著一股……猥瑣。

“多少有點兒老。”陳涵喃喃道。

“是小戀愛腦太嫩了。”譚嬌嬌補充。

“老牛吃嫩草。”陳涵吐槽。

“青青河邊草。”譚嬌嬌接話。

“春風吹不盡,野草生又生。”徐盼神志不清地繼續接。

“墳頭草,兩邊倒。”

“什麼草?”

“早上好。”

“中午好。”

“晚上好。”

“嘿嘿嘿……”

“嘿嘿……”

“嘿……”

齊越看著奇形怪狀癱在沙發上已經醉得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三個人,有點兒頭大。

但是,聽到媳婦兒迷迷糊糊的還在誇自己,有點兒小開心。

三個人醒來的時候,是在徐盼租的屋子裡,三個人擠在一張一米五的床上,是隨便一個人動一下,另外兩個就會醒的程度。

所以,睡在中間的徐盼剛一坐起來,另外兩個人也坐起來了,三個人頂著三個亂蓬蓬的鳥窩頭,互相嘲笑——

“哈哈哈哈哈,你好醜!”陳涵看著頭髮亂糟糟,帶著兩個黑眼圈的徐盼笑。

“你最醜!”徐盼指著陳涵。

“你天下第一醜!”陳涵可不會認輸。

“你比天下第一醜還醜!”徐盼也是寸步不讓。

“哈哈哈哈,你倆都醜!”譚嬌嬌加入戰場。

“你比我倆還醜!哈哈哈哈哈……”徐盼和陳涵暫時統一戰線。

“笑夠了就出來吃早餐。”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聲音裡還透著股疲憊,嗓子沙沙的,一時聽不出來是誰。

三個半醒的酒鬼勾肩搭背跌跌撞撞地下床。

砰——

陳涵的右肩膀撞到了門框。

“嘶~疼~”

退兩步,再走。

砰——

譚嬌嬌的左肩膀撞到了門框。

“嘶~好疼~”

再退,再走。

砰——

陳涵的右肩膀和譚嬌嬌的左肩膀同時撞到了門框。

“嘶~疼死了~”

在被門框撞疼了N次之後,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