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盼全程陪著,著實心疼。

這種心疼持續到晚上,徐義幫著把齊越扶到床上趴著就撤了,這一天也是夠累的,徐盼看著茶几上的藥酒,有點不知所措,但想到他疼得扭曲的臉,只好鼓起勇氣,道:“我給你擦藥酒。”

“我先洗個澡吧,昨天都沒洗。”

“你這樣怎麼洗啊?我……”想說我幫你洗,但是,腦子裡一閃而過某些畫面,好像又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好意思。

徐盼掙扎了一下,問道:“我叫徐義回來幫你洗?”

“不,不要。”堂堂老闆,怎麼能讓助理幫忙洗澡呢?傳出去,他還怎麼見人?

“那,你那三個狐朋狗友?”

“更不行,他們三個會笑我一輩子!”

都這樣了?還顧著面子呢?

徐盼一時也沒主意了,見徐盼不說話,齊越努力撐起身體,準備自己堅強勇敢地去洗澡。

徐盼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後決定:“我幫你吧。”

“算……算了,不洗了,你……不嫌我臭吧?”

臭倒是不臭,可是,擦藥酒也是要扒褲子的,真的,人生好艱難啊。

徐盼再次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道:“那……我脫你褲子嘍。”

“我……我自己來。”

一點一點,一點一點,齊越內心也很煎熬。

最後,徐盼實在忍不了了,長痛不如短痛,直接譁一下,扒下褲子,撩起衣服,腰和屁股露了出來。

徐盼努力保持鎮定,一邊往手上倒藥酒,一邊給自己洗腦——

我現在假裝自己是一個醫生。

他是病人。

病人沒有性別。

他很痛。

我只是幫助他。

我是合法的。

他是我的。

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

跑偏了。

重新洗過。

他是我的。

我是合法的。

算了,放棄。

當聽到齊越哀嚎的時候,徐盼已經完全沒了羞恥感,一邊憋笑一邊心疼,人果然是個複雜的矛盾體。

有了第一次,後面的幾天就輕鬆多了,兩個人都很坦然,等到齊越完全好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足足洗了兩個小時,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白淨淨。

終於可以正正常常地坐著上班了,爽!

齊越剛坐下,徐義就進來了。

“老闆,有個事。”

“說吧。”看在你這幾天把我扛進扛出的份兒上,對你溫柔點兒。

“上個月我跟你說過的,有一家雜誌想採訪你,你拒絕了,他們這幾天又在聯絡我,說是可以順便給我們新產品推出造一下勢,我覺得可行,就來再問你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歡採訪,前幾天也不太方便,但是我已經拒絕了他們好幾次了,對方,真的很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