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看在對方剛才抱她回來又被她咬了一口的份上,宛央也沒真不管他。

她側眸斜睨了他一眼,

“趙若失,你留下來,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氣頭過去了,她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被劇情操控,能搶救還是搶救一下吧。

趙若失一愣,但還是答應下來,

“那行,剛好我留在這等太醫來了再給你看看,這樣也放心點。”

這話說出來,凌妙妙和宛央心下都是一緩。

凌妙妙已經有子期了,自問沒有當小三拆散有情人的癖好;宛央則是看出趙若失心裡應當還是自己比較重要,這樣看來自己還是有很大希望完成任務的。

等凌妙妙兩人走了,趙若失坐在一邊接過玳瑁遞上的茶盞,順口問道:

“你剛才說還有事要跟我說,什麼事啊?”

宛央:我那就是個藉口,我能有什麼事啊。

視線不經意掃到梳妝檯,鳳眸微轉,

“前幾日番邦新進貢來一批花鈿,你幫我選選,是用珍珠好,還是金箔好?”

趙若失沒問她居然就為了這點小事留下他,而是略想了想,道:

“珊瑚吧,你膚色白,用紅珊瑚最好看。”

這個回答讓宛央有些意外。

她抬眸去看他,故意道:“那我用別的就不好看了?”

“不是。”他放下茶盞,自然而然回道,“你人好看,用什麼樣花鈿都好看,這不是你問我哪個最好我才照實回答的嘛。”

說完,他自己都是一愣。

這怎麼這麼有新婚夫妻早起畫眉梳妝的既視感呢?

不這麼想還好,一旦這麼覺得,趙若失只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自在,甚至他這會都有些不敢看她。

偏偏宛央看著對方紅透了的耳根,還在故作一無所知的抱怨:

“可是珊瑚我前些日子恰好都用完了,真是的,原本還打算配我新做的那套流霞裙呢。”

趙若失清了清嗓子,順嘴接話,“回頭我去侯府庫房看看,那裡面應該還有。”

宛央點頭,“那行,回頭找到了你記得差人給我送來。”

兩人說著話,太醫也恰好到了。

先是把了脈,又老眼昏花的眯著眼檢視了一下傷處,最後捋著鬍子道:

“公主這傷處理的及時,仔細修養些時日就好了,記得定時塗抹消腫散淤的藥膏,會好得更快些。不過……”

頓了頓,“有道是氣大傷身,公主還是要放寬心、少生氣才是,微臣再為公主開些疏肝益氣的藥,公主堅持喝上幾日。”

趙若失聽罷擰了擰眉,“怎麼就嚴重到這地步了?”

居然還需要喝藥?

這小祖宗從小到大最討厭喝藥了。

他抬眸去看她,嘴角一撇,質問道:

“李宛央,我就那麼招你煩啊?都能讓你把自己氣到需要喝藥的份上?”

這個認知讓趙若失不可謂不難受。

他聲音裡的委屈,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宮女們見狀,識趣的退了下去,美其名曰跟著太醫去太醫院取藥。

珊瑚和玳瑁幾個大宮女原本還在為兩人剛才短暫的和諧相處而高興,結果現在又起波折,幾人都暗暗祈禱兩人可別再吵起來了,趕快把話說開才好。

宛央冷哼,“你招不招人煩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麼?看到個漂亮姑娘就巴巴貼上去,哪裡有個小侯爺的樣子?又哪裡像人未婚夫的樣子!”

“李宛央,你又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趙若失合上摺扇,噌的一下站起身,叉腰反駁道:

“除了你,本侯往哪個姑娘身邊貼過?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