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並非如此。”

李相夷微微搖頭,否認掉她的說法,

“你很優秀,學得也很好、很快。”

他薄唇微抿,看著她不明所以的眼神,終是忍不住輕聲詢問,

“央央,你以前…可是學過劍法?又是……誰教你的?”

宛央美目微轉,先是有一瞬間的心虛,隨即又變得理直氣壯,她可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愛好。

她勾唇輕笑,直接挑起另一個話題,

“聽說相夷你還會舞醉如狂三十六劍呢,劍招極其瀟灑俊逸,不知能不能教教我?”

她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沒回答。

但李相夷何其聰明,幾乎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幾乎是在間接告訴他,教她劍法的人的身份,和喬婉娩的性質是一樣的。

同時也是在陰陽他。

果然,提起喬婉娩,李相夷便有些氣短了。

他摸了摸鼻尖,乾巴巴道:

“醉如狂不適合女子學,央央如果喜歡,改日我專門為你自創一套適合你的劍法可好?”

宛央微笑臉,倒也沒再追著不放,“好呀~,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沒問出想問的,反而還被她倒打一耙,李相夷這會是鬱悶中還有些氣短,但一時半會又不敢再問,生怕她再拿喬婉娩說事。

……

李相夷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答應為宛央創一套劍法,幾天之後,還真就拿了一本劍譜給她。

看著封面上《蒹葭九式》四個游龍般的大字,宛央眨眨眼,抬眸看向李相夷,

“送我的?”

李相夷微微勾起唇角,“嗯,答應過你的。”

“李相夷,你真的太帥了!”

誇了這麼一句,宛央接過劍譜認真翻看著。

說是九式,但其實裡面招式靈活多變,並非只有九招,而是以這九式作為基礎衍化出來的,著實精妙絕倫。

意猶未盡的翻了一遍,宛央指指書封,故作無害道:

“李相夷,為什麼這套劍法要叫做《蒹葭九式》啊,有什麼說法麼?”

李相夷耳廓幾不可察的紅了紅,見她一臉懵懂,一時也拿不住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他輕咳一聲,道:

“咳咳……這是首詩歌的名字,你的名字便是從其中演化而來的。”

宛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原來如此,那你能不能把這首詩歌也教給我?”

喉結輕輕滾動,他緩緩吐出一個字,

“好。”

“這首詩歌出自《詩經》,名為《蒹葭》,我先讀一遍給你聽。”

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薄唇輕啟,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最後刻意放輕的尾音猶如一根羽毛,輕飄飄掃過人耳畔,既酥且麻,配上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宛央終是忍不住紅了臉。

沒辦法,她臉皮還沒修煉到家。

原本打算調戲人的,結果居然被人反調戲了,真是!

染上些許薄紅的玉顏夭桃穠李,清豔絕倫,讓李相夷唇角弧度變得更大了些。

他故意繼續道:

“央央想必不知道這詩歌的意思罷?我來為你解釋一下。”

“這小段的意思是說:河邊蘆葦青蒼蒼,秋深露水結成霜。意中人兒在何處?就在河水那一方。逆著流水去找她,道路險阻又太長。順著流水去找她,彷彿在那…水 中 央。”

解釋中,“意中人”一詞和最後三個字被他特意加重,似乎生怕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