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再不情願也得跪下磕頭,因為他不磕頭,葉小飛真敢殺他,殺意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不管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仇。

他們跪下磕頭的時候,葉小飛已經把鐵牌揣進懷裡了。

幾位主事人憤怒也沒用,因為這是葉小飛故意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動手,好找理由出手砍死他們。

葉小飛不屑的瞥了眼這些主事人,然後從車廂裡拿出一捆書。

在車轅處坐下,隨手抽出一本,開啟後問道:

“原惠州魚東郡代縣縣令趙東平是哪位?”

“是我。”有人出聲回應。

葉小飛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眼神中帶著倨傲。

“任職五年,增設稅目六項,……”

也消費者的不管這個叫趙東平的青年是否承認,自顧自的唸了一遍。

影子給他的書上詳細記錄了所有從惠州回來的世家子弟任職期間的所作所為。

第一頁寫的也是總結,在職多久,用什麼辦法貪汙,貪汙了多少。

唸完趙東平的第一頁,葉小飛隨手換了一本,繼續道:

“原惠州東郡百靈縣縣令李志萍是誰?”

“是我。”

一個看上去足有五十歲的人開口回應。

“任職十二年,增設稅目九項,…………”

唸完這本,葉小飛看向李志萍道:

“你這種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十二年,一百六十萬兩。

而且陛下遇襲的地方,好像離你得百靈縣不遠吧。”

李志萍滿臉陰沉,死死盯著葉小飛,這些訊息他是哪裡來的。

身為當事人,他當然知道自己貪了多少銀子,可除了他之外的知情人已經被滅口了,所以怎麼洩露的?

葉小飛隨手又拿了一本,點名,認人,念。

一直在重複這個操作。

從這些人的姓氏來看,都是世家出身,唯二不是世家子弟的,也娶了世家女子。

二十一人,從州牧到縣令都有,從一州鎮守將軍到守城千夫長都不缺。

惠州有兩郡十五個縣,任期最長的十二年,任期最短的只有兩年。

可這些人共貪汙了六百四十萬兩銀子。

這只是貪汙的銀子,不算他們做生意掙的錢。

而那位兩次要看聖旨的中年文士就是州牧,出身雲州呂家,名叫呂子凌。

那位最先過來搭話的魁梧中中年人則是惠州守將,出身青州王家,名叫王百川。

二人先後任職惠州,在職六年,惠州除了正常田稅還有一項秸稈稅,以及軍糧稅。

二人相互配合,一個增加稅目,把百姓手裡的餘糧儘可能的收上來,然後呂家在惠州各地開設糧鋪,把陳糧賣給百姓。

王百川則透過吃空餉,變賣多餘軍糧撈銀子。

說是五萬大軍,可實際上沒有任何一支千人隊是滿編。

那些駐守各個縣城的千夫長更是隻有區區兩三百人,剩餘的空缺都是當地臨時招募,管飯,沒餉銀,糧草有當地富商提供。

這個富商不是世家旁支,而是跟世家沒關係的商人,或者有競爭關係的商人。

葉小飛唸了一遍,抬頭看向一眾貪官。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你們這些人壓榨百姓,百姓活不下去了,當了匪徒,這就是襲擊陛下的那一萬人的來源。”

藤飛虎幾人震驚,原來在外當官真的是土皇帝,短短几年能撈這麼多銀子。

“禁軍何在。”

“在。”藤飛虎幾人齊聲回應。

葉小飛咧嘴一笑,森然道:

“包圍圈裡的所有人,放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