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嘖嘖稱奇。

石之軒小心翼翼問:“前輩,什麼有意思?”

慕容復笑道:“什麼都有意思,你也很有意思。”

“……”石之軒哭笑不得,前輩不會對他一個老男人也感興趣吧?

良久。

舞畢。

隋帝抬起手。

樂師、舞女齊齊退下,太監、護衛們也跟著隱藏起來。

“道友,看得可如意?”

隋帝豪邁地灌了口酒,問。

“還算滿意,人美,酒亦美。”慕容復淡笑頷首,“特別是這浸泡了十香軟筋散的特製美酒,口感香醇,絲毫沒有破壞口感,反而更加絲滑。”

隋帝聞言,周身散發出驚人氣勢,好似猛虎盯上了獵物。

石之軒人已懵,這是陛下?

如此氣勢,分明是大宗師!

僅僅只是氣勢,彷彿置身汪洋大海,而他是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狂湧的浪潮淹沒。

石之軒首次知曉,隋帝不僅會武功,竟還是大宗師!

隨後,他才反應過來,酒裡有毒!

石之軒渾身發軟,癱坐在地,用不出一絲內力。

隋帝站了起來,氣勢似要凝成實質,笑道:“號稱天下奇毒的十香軟筋散,竟然對你無效,不愧是有勇氣闖進皇宮之人。”

“呵呵——”慕容復亦站起身,氣勢對峙,宮殿微微震動,“本座很好奇,汝修煉了運朝之法,卻將國家弄得如此動盪,是何心態?”

隋帝癲狂般笑了起來:“是何心態?成王敗寇,朕失敗了罷了,有何奇怪?秦皇漢武可以,朕為何不可?”

“原來如此。”慕容復恍然點頭,“平庸似你,也有著一統天下之心。”

此話似乎觸及了隋帝的靈魂,致使其面目猙獰地吼道:“朕不平庸!朕強得可怕!”

“弱,太弱了,外強中乾,無需任何人出手,你已千瘡百孔。”

慕容復卻平靜地搖頭。

隋帝愕然呆立,似是洩去了全身力氣,頹然癱坐,淚流滿面:“竟被你看穿了,朕的江山,朕的內力,朕的一切,都毀了。”

“你是來拯救朕的對不對?你一定能拯救大隋!”

隋帝突然抬頭,目光希冀地望著慕容復。

可。

慕容復卻望向石之軒:“岳丈大人,你有興趣做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