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明哲回到審訊室時,只見一圈衛兵將現場緊緊圍住。

衛兵個個神情肅穆,全神貫注地警惕著四周,防止有人破壞現場。

他們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特工培訓,但在這環境中耳濡目染,基本的常識還是具備的。

“都讓開,蘇組長來了。”

一聲高喊響起。

一聽見是蘇組長,眾人紛紛側身,迅速讓開了一條道路,衛兵們也默契地放開了一個口子。

如今的長安站,可沒人敢把蘇明哲僅僅當成一個普通的中尉來使喚。

他的能力與威望,在眾人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蘇明哲也懶得去理會其他人究竟是怎麼看自己的,他面無表情,徑直朝著審訊室門口走去。

兩名陣亡衛兵的眼睛還是睜開的,其中一名衛兵的脖子上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線,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另一名衛兵的心臟被洞穿,血液已經有些凝固,那慘烈的死狀讓人不忍直視。

兇手出手可謂一擊斃命,毫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得讓人膽寒,肯定受過嚴格的刺殺訓練。

蘇明哲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翻湧的情緒,深深撥出一口氣,然後緩緩伸出手,將兩名衛兵的眼睛輕輕閉上。

他們都是為國捐軀的英勇戰士,他們的奉獻與犧牲值得被銘記。

兩人的配槍還靜靜地揣在兜裡,蘇明哲小心地拔出槍,放在鼻端聞了聞,確定沒有火藥味,保險是開著的,彈夾也是滿的。

顯然,這兩名衛兵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致死,從傷口判斷,兇器應該是匕首類的利器。

蘇明哲微微皺眉,隨後走進了審訊室。

只見酒井惠子的腦袋無力地垂落著,她的頸部和左胸兩處有著致命傷,傷口處的血跡已經乾涸,早已沒了氣息。

“將兩名烈士的遺體厚葬,至於那頭鬼子,剁碎了餵狗。”

說完,蘇明哲便走出了審訊室,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接著,蘇明哲步伐匆匆地來到了檔案室。

他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在聽到裡面傳來回應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檔案室內,陳設簡潔而整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紙張和油墨的味道。

“尹主任,將站裡所有人的檔案拿給我一份。”

此時,面前那位正在悠閒喝茶的上尉軍官聽聞,放下了手中精緻的茶杯。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蘇明哲,面色中流露出些許為難之色。

“蘇組長,站內所有人的個人檔案那都是機密檔案,想要調查的話,除非有站長的手令,我哪裡有這許可權?”

上尉軍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蘇明哲聽聞此言,微微皺起眉頭,隨後說道:

“站長已經全權授予我查辦內奸的案子,尹主任如若不信,給站長搖電話便是。”

“信的,自然是信的,不過給站長通報一聲是流程,希望蘇組長不要見怪。”

尹祝棟連忙解釋道,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

說完,他便伸手拿起電話,熟練地撥給了站長辦公室。

電話撥號的聲音在安靜的檔案室內顯得格外清晰,蘇明哲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結果。

沒多一會,電話裡便傳來了站長的聲音,尹祝棟的腰也不自覺的彎了下去。

“站長,我是檔案室主任尹祝棟,行動科蘇組長想要是,是,站長,我保證全力配合蘇組長調查。”

等到另一頭掛了電話後,尹祝棟的手似乎還有些微微顫抖,他顫顫巍巍地將電話放了回去。

在此之前,他只是有所耳聞蘇明哲在站裡的特殊地位和重要性,然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