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屋內的景象映入眼簾。

屋子的面積不大,呈長方形,大約只有二十來平米,但很是乾淨。

地面是由平整的木質地板鋪就而成。

屋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四方桌,桌面擦拭得一塵不染,能清晰地倒映出上方懸掛的那盞油燈的光影。

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床鋪整整齊齊,藍色的床單沒有一絲褶皺。

上面疊放著一床厚實的棉被,棉被的顏色是那種淡雅的青灰色,邊角被仔細地掖好。

蘇明哲其所處的地理位置堪稱絕佳,視野格外開闊,只要輕輕推開窗戶,便能將整整一條街道的情形盡收眼底。

他憑藉著特工生涯所養成的謹慎習慣,一進入房間便仔細地對屋內的各個角落展開了一番檢查,尤其是著重檢視是否存在監聽裝置。

在經過一番仔細排查,確認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後,他才如釋重負般地長長撥出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略微放鬆了些許。

隨後,他將沈北和羅大有兩人喚出房間。

蘇明哲打算先在店內用餐,填飽肚子的同時,順便嘗試從店小二那裡打聽一些有用的訊息。

隨後,蘇明哲便高聲招呼道:

“小二,來三碗白粥,三籠包子,再加一碟花生。”

小二聽聞,立即響亮地應了一聲:“得嘞!”

同時將搭在肩頭的毛巾一甩,轉身快步走進後廚忙碌起來。

由於所點的食物基本都是現成的,因此沒過多久,小二便將熱氣騰騰的包子端了上來。

此時並非飯點,整個客棧裡除了蘇明哲這一桌客人外,再無其他食客。

羅大有一看到剛出鍋的包子被端上桌,頓時兩眼放光。

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直接伸出兩隻手,左右開弓,抓起兩個包子就狼吞虎嚥地啃了起來。

雖然他一直也沒啥形象。

只要有蘇明哲在,他就將本就不多的大腦已經完全捨棄。

羅大有隻需要按照蘇明哲的命令列事,至於其他的?

不是他應該思考的問題。

沈北瞧見羅大有那副狼吞虎嚥的模樣,不禁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隨後也默默吃了起來。

蘇明哲則是由於經歷了長時間的舟車勞頓與路途顛簸,腸胃有些不適,因而便打算先喝粥養養胃。

只見他端起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輕輕吹了吹,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啜飲著。

待胃部稍稍適應後,他才開始吃起了包子。

然而,蘇明哲並未曾忘記此次在店內用餐的主要意圖。

吃到一半時,蘇明哲心中一動,便主動與在一旁看著他們吃飯的店小二攀談起來。

他微微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擔憂地說道:

“老哥,這新京最近可有什麼新鮮事兒?

我們這一路趕來,感覺城裡有些冷清,滿大街都在跑兵,怪嚇人的。”

店小二一聽蘇明哲的問題,他一邊用搭在肩頭的毛巾習慣性地擦著手,一邊將頭壓低,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確認周圍無異常後,小聲說道:

“這位爺,您還別說,這新京啊,最近確實不太平。

前一陣子響了幾次槍,手雷都用上了,死了不少人。

咱這小老百姓,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就怕哪天災禍就落到自個兒頭上。”

蘇明哲知道,小二說的便是黨務調查處的蠢豬行動。

一想到這,蘇明哲就一肚子氣。

他們的事情還要自己擦屁股。

而且就是因為他們的蠢豬式行動,讓段政良的警惕性提高了幾個級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