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蘇明哲已經把能做的做到了最好。

不過即使蘇明哲在情報方面將日軍的底褲都扒乾淨了,任務難度依舊很高。

紅黨現在勢力還處於發展期,在滿洲地界的根基不穩。

如果有國黨的幫助,那麼任務的成功率將大大提升。

只可惜,常校長還對西方列強抱有幻想。

從更陰暗的角度說,他其實更想讓軍閥與日軍之間消耗,這樣才最符合他的利益。

娘希匹!

根據新抓捕的兩名日諜口供,又發現了一大批潛藏的碩鼠。

能抓的抓,不能抓的就暗殺,秉承著軍事情報調查處的一貫風格。

在處理了這件事之後,軍事情報調查處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這也讓整個長安的各界名流鬆了口氣。

這大半年來,軍事情報調查處實在太跳了,整個長安都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

就算沒有通敵,也搞不準身邊的人是否投日,甚至於被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被抓進大牢。

軍事情報調查處對打擊日諜獲取情報確實有著相當積極的意義,但因此衍生出來的冤假錯案也是一籮筐。

這段平靜的時間足足維持了半個月,蘇明哲每天都在留意著收音機和報紙,可是一直杳無信訊。

蘇明哲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情,除了偶爾將黑市物資送給紅黨之外,他每天過著長安站與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

就在蘇明哲一如往常開啟收音機收聽今日的新聞時,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動。

是槍響!

由於現在是傍晚,街上的人少了很多,相對來說比較安靜。

所以根據聲源判斷,槍響的地方離這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蘇明哲先是將收音機關了,然後從衣櫃裡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

檢查了一下手槍和彈夾,確認沒什麼問題後,蘇明哲頂上了膛火,將臥室的燈熄滅了。

槍響了沒多久便停了一會,然後便聽見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

然後便是更激烈的槍響。

根據槍聲判斷,先前的槍戰基本都是手槍,而第二次槍戰則是手槍和長槍的互射。

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外面又響起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

是手雷!

這到底是一夥什麼人?

首先排除了紅黨和長安站的人,他們是最不可能的選項。

黨務調查處?

他們雖然又蠢又傻,但他們還沒瘋。

不可能使用手雷在安全的大後方用於刺殺。

那麼答案只剩一個了。

日本人。

蘇明哲,不禁有些好奇。

長安地區的日諜小組不是全部破獲了嗎?怎麼還有成建制有組織的刺殺行動?

只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並沒有想出去看的打算。

誰也沒有嫌命長。

與自己不想幹的事情,直接裝作鴕鳥便好。

就算與自己相關,他一個人又能做的了什麼?

一個人團滅這群槍手?

別逗了。

蘇明哲不是燕雙鷹,他也沒有防彈皮衣。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槍響才停止,然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騷亂。

只不過他們具體說的什麼,蘇明哲聽不清。

他就這麼一直蹲在角落,拿著勃朗寧,直到第二天黎明到來。

萬幸,蘇明哲這一夜平安無事。

就連早上去長安站,他也特意換了條遠道走。

門口的衛兵看見是蘇明哲,連忙敬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