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刑場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原本空曠的場地逐漸被圍得水洩不通,嘈雜的人聲鼎沸。

為了維持現場的秩序,上百名巡警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們口中不斷呼喊著,揮舞著手中的警棍,示意人們不要擁擠。

幾十名行動隊員也協力拉起了警戒線,將圍觀群眾驅離在 50 米之外。

然而,即便如此,也難以抵擋眾人的吃瓜熱情。

他們一個個伸著脖子,眼睛緊緊盯著刑場裡面,有的甚至踮起腳尖,試圖越過前面的人看得更清楚些,嘴裡還不停地和身邊的人猜測著即將發生的場景。

蘇明哲身著筆挺的軍裝,和一眾軍官坐在臺下觀刑。

由於李奇前往金陵執行任務,今天則是由副站長王世季作為監斬官。

還有半個鐘頭就要到正午了,王副站長一個眼神示意過後,身後立刻出現了一群行動隊員押解著犯人緩緩走來。

由於蘇明哲的特殊吩咐,除了山下智久和他的相好,長安站還能喘氣的十餘名日諜均被押赴刑場。

畢竟,善良的蘇明哲答應過,要讓他們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生死相依。

這些日諜,曾經囂張跋扈,如今卻個個狼狽不堪。

尤其是那個被閹了,泡在糞桶裡、只剩一口氣的日諜。

他被兩名行動隊員像拖死豬一樣拖了上來,他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那股味道就像腐爛了數百年的垃圾一般,刺鼻難聞。

日諜的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那些蛆蟲在他的血肉間蠕動著。

他身上的血肉已經被啃噬了少半,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傷口處還流淌著膿血。

日諜目光呆滯,眼神中只有無盡的空洞,彷彿靈魂早已從這具殘破的軀殼中抽離。

接著便是驗明正身等一系列流程化的操作。

儘管早在長安站裡就已經確認過這些日諜的身份,但畢竟臺下這麼多雙眼睛在注視著,還是要將流程走完。

這十幾名日諜,此刻沒有絲毫的害怕,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只有解脫。

尤其是那個泡在糞桶裡的日諜,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他已經真正地領略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一旁的行刑人員也儘量離他遠一些,那股難聞的氣味兒和那副噁心的模樣,實在讓他們生理上的不適。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世季神色冷峻地從懷中掏出懷錶。

他緊緊盯著懷錶指標的移動,只聽見懷錶發出的“噠噠”聲,為這十餘名日諜按下了死亡倒計時。

當那時針、分針、秒針在 12 的位置上完美重合的瞬間,王副站長眼神一凜,迅速將懷錶合上,隨後猛地抬起頭,大喊一聲:

“行刑!”

十幾名戴著黑色口罩和墨鏡的行動隊員站成一排。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嘩啦”一聲拉開了槍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日諜的腦袋。

“放!”

隨著這聲命令,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十幾名行動隊員手中的槍同時噴出火舌,打爆了眼前日諜的腦袋,鮮血和腦漿濺出,十幾名日諜齊刷刷的趴在了地上,完成了24小時的深度睡眠。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行動隊員們迅速又換上了一顆子彈,再次將槍口對準了日諜的心臟位置。

又是一陣槍聲響起,這一次,是為了確保這些日諜徹底死亡。

站長緩緩地先是從座位上起身,他的臉上滿是笑容,用力地拍著手。

站長的眼中隱隱有淚光在閃爍,有欣慰,有自豪,還有對過往艱辛的感慨。

“明哲啊”

站長的聲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