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尖刀般刺痛著他的自尊。

“曜兒,你身為皇子,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為何屢屢讓朕失望!”

父皇的訓斥聲,在他耳邊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著他的心臟。

是啊,他駐守北疆多年,卻屢次在蠻族的襲擊下喪師辱國,損兵折將,將士的鮮血浸透了北疆的土地,也染紅了父皇對他的期盼。

反觀那葉昭,一個卑賤的庶子,竟然在南疆混得風生水起。

每有塘報,上面寫的總是那些話。

說什麼九皇子將原本混亂不堪的南疆治理得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甚至連蠻族都對他俯首帖耳。

父皇對葉昭的讚美之詞,如同針扎一般刺痛著葉曜的神經。

每次朝堂之上,父皇總是不吝對葉昭的讚賞,而對他,卻只有無盡的失望和訓斥。

“憑什麼!他葉昭不過是一個庶子,憑什麼得到父皇如此的青睞!”

葉曜心中怒吼,嫉妒的火焰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燒。

他猛地一拳砸在寢宮的房柱上,上好的紫檀房柱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痕。

“葉昭,你該死!”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眼中閃爍著無盡的不甘。

裂痕沿著紫檀木的紋理蔓延,如同葉曜此刻崩裂的心境。

他想起不久前葉昭被從南疆召回的訊息,心中本是暗喜。

他甚至已經開始盤算,等葉昭一死,自己就主動請纓去南疆,建功立業,好讓父皇刮目相看。

結果呢?

他的父皇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一句“曜兒,你鎮守北疆多年,也該歇歇了”,就把他打發了。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鎮南王的印信,落到了周牧手裡!

周牧!

那可是三皇子葉昀的人!

“葉昀?葉昀不過是個只會吟風弄月的廢物!”

葉曜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玉雕香爐,上好的沉香頓時散落一地,香氣四溢,卻絲毫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他葉曜,堂堂皇子,馳騁沙場多年,到頭來卻連個鎮南王都撈不到!

就在這時,寢宮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

侍衛氣喘吁吁地說道,

“三皇子……三皇子派人送來了一份禮物,說是……說是給殿下的賠罪之禮。”

葉曜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疑惑。

葉昀那小子,一向與自己不和,今日怎麼會突然送禮賠罪?

難不成那小子忽然轉了性,因為周牧奪了自己鎮南王之位,所以專門來道歉了?

“什麼禮物?”

一念至此,葉曜沉聲問道。

侍衛小心翼翼地將一個錦盒呈了上來。

葉曜狐疑地開啟了錦盒。

映入眼簾的,是一沓厚厚的銀票,粗略一數,竟足有數百萬兩之巨。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饒是身為皇子,葉曜也不禁心頭一跳。

這葉昀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揭開銀票,葉曜再往下看,卻是在下面發現了一封信。

葉曜抽出信箋,只見信封上寫著“三弟親筆,請二哥親啟”。

其字跡娟秀,與他那陰柔的性格倒是相符。

葉曜嗤笑一聲,毫不猶豫就把這信封撕的粉碎。

然而,信上的內容還沒看幾個字,他整個人全身上下,尤其是臉,全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