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抱她,她就不哭了,還總是對著我笑。我還像其他母親一樣,給她求了一個長命鎖。”

停頓了一下,葉婷婷垂下眸,落下兩行淚水,又說道“老夫人,你走了後,老爺非常孤單。雖然我們天天相陪相伴,可也解不了他那孤獨的心。但自從我們的小寶寶出生以來,老爺就把愛全部傾注在孩子身上。原先他經營的幾家店鋪,也全都交給了董濤和關老爺去打理。他每天都要抱抱孩子,逗逗孩子。每天也都變的樂哈哈的,彷彿他也變成了一個孩子。老夫人,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照顧老爺的。另外,老爺本想同我們一起來看你的,由於他身體欠佳,所以我們沒讓他來。我們代老爺向老夫人致意了,請老夫人見諒。老夫人,以後我們還會經常來看你的,你就安息吧。”

······

一晃又是二年過去了,這天恰好是老夫人逝世三週年。這天初夜,一道身影藉著月光灑落在窗格子上,給清幽的光影拉得長長斜斜的。蘇啟函獨自坐在書桌案前,身子卻覺的十分無力。身子晃了一晃,於是趕緊用手扶著桌子。待感覺穩妥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掌燈展開一副畫卷,眸光落在那副畫上。畫中的女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那張好看的臉蛋仿若芙蓉出水,雙眉彎似新月,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蘇啟函瞧得畫中老夫人年青時的畫像,人彷彿痴了一樣。過了好一陣後,心中不由地暗道:老夫人當年在去世前曾說過,‘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就在那奈河橋上,等你三年就是了’。可現在確實是整整三年了,三年的每個夜晚,都是讓人牽腸掛肚。

自那夫人走後,自已也已看淡生死,不懼無常。也知道為自己的後事,做了很多安排和打算。可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仍還是自已的女兒鸞兒。她時時刻刻都讓人牽腸掛肚,時時刻刻都攪動著自已的心靈。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一想到鸞兒和夫人蘭飛燕,心裡老是一跳接著一跳。漾得心神翻動,連呼吸都不由地屏住,叫人心神不寧。

看著桌案上夫人的畫像,對於什麼名利財富、金錢地位,都猶如過眼雲煙。他看著畫像,彷彿又回到那年青時代。也不再掩飾眼目中的柔情萬千,自言自語地說道:“飛燕,你如此冰雪聰明,不會不明白我對你的情意。如果你仍喜歡我的話,我也許很快就會去看你。我們相約過,你等我三年,現在三年已到,我也該去看你了。”蘇啟函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屋內沒有一絲聲響。月光也似朦朦朧朧醉人一般,柔柔環抱著這一室。

“老爺。”細細柔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啟函一手支著額頭,淡淡應了一聲,“是婷兒嗎?進來吧。”

“露琴,快喊外公。”葉婷婷手牽著二歲的女兒,一手端著一碗說道。

“我的小寶貝,快到外公這裡來。”蘇啟函便轉頭來,眼中掠過驚喜。撐起身站起來迎了上前,伸手扶摸著露琴。笑容也明朗起來,心情竟也變得好轉許多。

葉婷婷雙眼凝視著他,關心地問道:“老爺可好?”

蘇啟函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

葉婷婷看著他氣血不足而顯得蒼老的臉色,眉間微蹙說道:“老爺我看你身體虛弱,這樣還叫沒事?現在看來你還要好好地保養才行。”一雙秋目自細羽般的長睫上下看向他,心中不無擔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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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啟函笑了笑道:“確實已無大礙,只是我大病初癒,所以每日有些氣血不足罷了。”

而後蘇啟函眼睛又一瞬不瞬地,看著露琴那清雪的臉色。彷彿從未見過她一樣,許久,他嘆了口氣,握住她的小手。小露琴也乖巧地過來偎入他的懷中,小臉色有些紅潤,一對有神的小眼睛深深的望向蘇啟函,小嘴甜甜地說道:“外公,媽媽親手給你做的銀耳蓮子羹,快乘熱吃了。”口吻中落下一聲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