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壓切長谷部,恰恰符合了這一點。

就算能力再強,有這麼高的護主性,不合適啊,達選擇刀的標準,是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這些刀也能自主生活下去,或者能接受合理分配,去別的本丸。

但壓切長谷部,不符合這些條件。

達如果上一秒死掉,下一秒,壓切長谷部就跳刀解池。

後退兩步,突然碰到什麼,達回頭,對上了藥研笑眯眯的表情。

“大將,您要去哪裡?為什麼會有壓力呢?”

“呃……”

怎麼解釋,說我早晚要死的,你們做好準備吧。

看著藥研的笑容,達的毛一根根豎起,本能告訴他,不能說啊!

雖然他總覺得藥研好像猜到什麼了。

“這個,就是,呃,他,他太忠心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我怕讓他失望,所以……”

“不會的,”藥研推了把眼鏡,“我和壓切長谷部曾是同為織田信長的刀,他不會枉顧主公意願,不如說您的意願是他唯一的信條,就算是想過普通生活也沒關係。”

“壓切長谷部會將所有,擾亂您正常生活的障礙都清除。”

達欲哭無淚,就是這樣他才不想啊。

身為炮灰,他往往是主角最大的障礙,要被清除的那一個。

燭臺切光忠感覺氣氛不太對,審神者好像有什麼顧慮,而藥研,不想審神者被這種顧慮束縛?

好像不太像,但他又覺得藥研說的沒錯,如果有壓切長谷部,本丸和審神者會輕鬆很多,所以審神者的顧慮是什麼呢?

總不會是擔心壓切長谷部太忠誠吧哈哈。

由於不瞭解,他選擇安靜旁觀。

“大將,還有什麼問題嗎?”藥研笑得讓狗毛骨悚然,用力搖頭。

沒問題,有問題也不敢說。

“沒有的話,請繼續鍛刀吧,我們的資源還有很多哦,”藥研不容置疑的攔在達身後。

這讓燭臺切光忠微微皺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這樣對主公說話,已經有點逼迫主公的意思了吧。

達縮著尾巴,垂頭喪氣的走到鍛刀爐前,只能寄希望於鍛不到。

嗯,別說,可能性很大,畢竟前面二十次,別說壓切長谷部了,連新刀都沒一……哦吼。

看到鍛刀爐上面的兩小時三十分鐘,是個不常出現的數字。

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大將,來,加速符。”藥研適時遞上加速符,非常貼心。

達叼著加速符,緩慢的,不情願的,放在了鍛刀爐上。

別是壓切長谷部,達默唸。

鍛了那麼多次都沒來,總不會現在來吧,只要再鍛幾次,他就能順理成章的停下鍛刀,過了今天,以後想鍛到更不容易。

“我是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手刃家臣,還是火燒寺廟,我都會為您完成。”

哐當,達聽見自己高高懸起的心,一落到底。

運氣……真不錯啊。

壓切長谷部一睜眼,就看到禮貌微笑,站在一旁的燭臺切光忠,推著反光的眼鏡,莫名壓迫感很強的藥研,以及最最最重要的,他的主公。

等等,主公似乎,對他的到來有些失望?

失望?!

“壓切長谷部,好久不見,”藥研道。

“叫我長谷部就行,如果可以,請別叫我壓切,畢竟是源於那個男人野蠻的行為。”壓切長谷部說著,目光緊張的看著趴在地上,不知為何,非常頹廢的達。

“主……”

藥研雙手將達托起,達歪歪扭扭的站起來:“你好,長谷部,我是這個本丸的審神者,達,初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