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個,誒哆~”髭切一副失智老人的模樣。

周圍人小聲議論:“難道是年齡大了,忘記了?我家老媽就是這樣。”

“付喪神也有這種情況?”

達庫庫的笑道:“好了,既然來了犬之村,就要遵守犬之村的規定,只要遵守規定,就是朋友。”

這句話讓有些緊繃的氣氛鬆緩下來。

髭切在犬之村住下,達難得的沒有進入沉睡,他有預感,髭切出現在這,他可能再過不久就要回去了。

不知道是身體一起回去,還是靈魂回去,總之要先做好準備。

“……未來五十年應該沒有大變動,就這樣安排,如果有變動,草主持決定更改計劃,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強者,去找兄長,或者去西國。”達看著草和朝利尾郎,他是太郎的兒子,太郎年紀大了,已經退休回家。

“是!”朝利尾郎是個做什麼事一板一眼,很嚴肅的武士,對達的命令總是一絲不苟的完成,有時候固執得有些死板。

朝利尾郎離開後。

巫女草擔憂道:“大人,您的身體……”

“這次我需要沉睡很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總之大方向需要你把握。”

達嘆氣道:“麻煩你了,草。”

巫女草行禮,掩去眼中的難過:“是,能幫上您,是我的榮幸。”

“安心吧,我不是現在就沉睡,可能要再過幾天。”

“是。”

而髭切每天的日常就是挑戰各個強者,人類武士在他手上少有能走過三招的,如果用上陰陽術,他們又不願意,說是勝之不武,妖怪倒是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往。

確定他沒有威脅後,比較強的靈能力者率先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強大的妖怪也有事要做,只能偶爾過兩招。

剩餘沒什麼事的妖怪中,有不少善用爪牙的,免費更換了幾次牙齒和爪子。

“嗷——認輸認輸!”一隻直立行走的穿山甲團成一團,即將砍中它的刀停在一指間。

“啊嘞,”髭切的聲音有些遺憾。

“啊嘞你個大頭鬼,你又想砍破我的甲對不對!”穿山甲氣得跺腳。

“哈哈哈哈哈,”圍觀的齊齊笑起來。

“笑什麼,巴山,你的牙不是被打斷很多次嗎!”

名叫巴山的大塊頭撓撓頭,緩慢道:“啊,我,蟲牙,掉了,謝謝。”

穿山甲氣不打一處來,“你被揍了還謝他,你是蠢貨嗎!”

髭切:“不客氣哦~”

穿山甲:“你居然還接受了,啊啊啊,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你們有問題。”

髭切耍了個刀花:“撒~下一個誰來?”

場面立刻安靜。

“呃,我就不了,我今天被揍過了。”

“我打不過就不上去了,女人的臉還是很重要的。”

“男人的臉不重要嗎!我老婆就是靠這張臉騙,呸,娶回來的!”

“我,蟲牙,沒了,不打。”

“我來我來~”一個聲音從天而降,白犬興奮的朝髭切撲過去。

髭切眼神一凜,他可不敢小覷白犬,之前生怕刀傷到白犬,打的時候收著力,結果被白犬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差點給他打成重傷,好在這裡靈力充沛,過個三四天就自己恢復了。

爪子和刀觸碰,發出類似金屬碰撞的聲音,達也不欺負他,只用一隻爪子。

饒是這樣,巨犬的力量還是壓得刀陣陣嗡鳴。

這隻髭切的等級不高啊,怎麼會這麼早出來修行。

認真的欺負一遍髭切後,達神清氣爽,留下中傷的髭切躺在地上喘息。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