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截紅袍清晰可見。

他一眼便知道那是誰的衣裳,飛身過去,看見紫千殤的衣袍上全是落下的槐花,好看的桃花眼閉上,呼吸平穩輕柔,風華絕代的殤殤。

夜冥邪彎眼,睡著了。

手臂一穿,紫千殤被他打橫抱起。

紫千殤貼住他的胳膊,瀲灩清冷的雙眼半睜不睜,喉間溢位幾道模糊的聲調:“好慢。”

夜冥邪聽懂他說的什麼,眼眸低下,鴉黑的睫羽卷長,好似羽扇,幽幽的目光好像在說從哪個地方下嘴。

鎖定一個地方,夜冥邪俯身去咬。

紫千殤迷迷糊糊,他這一下瞬間讓他清醒,“疼。”他輕呼。

夜冥邪咬完親親他的頸窩,紫千殤癢的想躲,他按住他。

“殤殤這幾天讓我好找。”

紫千殤軟下半邊身體,“我給你留了記號。”

說起這個,夜冥邪掐掐他的腰肢,“你可否認出你留的什麼記號。”

紫千殤靠在他懷裡,翻手摸他臉,纖長放手指時不時的在他下巴流連忘返,好似在摸一塊璞玉。

“能。”一個字,擲地有聲,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自信。

夜冥邪輕笑,“能就好,不過我們的記號要重新說一個。”

不然他一個不注意容易看不到。

紫千殤嘟噥,“不是才換的。”

就在前幾日,他們剛換的記號,想著,紫千殤抓住夜冥邪的手狠狠的一捏。

他的力度大,夜冥邪先感覺一疼,後來感覺到柔軟。

夜冥邪感嘆,明明一樣的少年郎,殤殤的手比他軟多了。

不知為什麼,他在想殤殤的手,忽然想到成親那日殤殤的手無奈的抓著大紅的床單。

那是比平常更儂麗的色澤。

夜冥邪捏捏他臉,“換一個。”

他喜歡換新的記號,一個小小的情趣。

紫千殤問他,“你想換個什麼樣的?”

他們用的記號,第一個是君字,第二個是容字,第三個是夜字,再換第四個。

君時竹,長相應,金絲纏繞了情絲。

容蒼鷹,朝暮炊,銀交雙鬢復矜親。

夜詩書,煌歸靈,掌心裝翼瑚蘭睛。

“不如千字?”夜冥邪含笑反問。

“還用字?換個別的。”

一連幾次用字,難為夜冥邪不嫌膩。

夜冥邪淡笑,“你說用什麼。”

紫千殤笑將起來,“我有主意,但怕你不高興。”

“哦?你說說。”夜冥邪來了興致,想知道他嘴裡的不高興指什麼。

“阿邪的風華,絕世,我給你多畫幾張畫作為記號,哪日去找你,或是你找我,掛張你的畫像。”

夜冥邪愕然,似是難以置信,“殤殤。”

紫千殤展顏一笑,眼中興味濃郁,“別急,我隨口說的。”

夜冥邪抬手抓去,紫千殤挑開他的手。

,!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回的打起來,數不清的槐樹上縱躍著兩個紅色的身影。

二人交手快的剩下殘影,瞬息功夫,交手不下千招。

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夜冥邪率先收手,紫千殤一劍貼著他耳邊過去。

他急忙側身,二指夾住紫千殤的劍。

後面紫千殤一劍插地,右手噙著夜冥邪脖子,左手扣住他腰間,夜冥邪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往後一仰,手指挨不著他的腰帶,左手放在紫千殤的後腦勺打平。

紫千殤鬆開他,脖子上清晰的紅手印可見力道之大。

夜冥邪鬆開他手,白皙的手腕青紅一片,紫千殤未留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