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丹藥比之前的丹藥高出不止一星半點。

好不容易給夜冥邪喂下,結果還是一樣的。

全都是修復丹脈和丹田的丹藥,為何不管?

紫千殤用盡一切辦法,身上存點靈氣便運給夜冥邪,這也導致了丹田的裂縫比夜冥邪丹田的裂縫還要大。

血脈激發,一瞬間迸發出使丹脈充盈的疼,千殤忍下來,看夜冥邪一日未醒,整個人恍若未覺。

好在只有一會疼,後來丹田破碎,血脈之力護住他,叫他安然無恙的度過貫徹全身的疼,一點未察覺到疼意。

短短半個月,紫千殤一刻沒閤眼,一心撲在夜冥邪身上,到後面他檢視自己的丹田,發現化成了丹海,他如此,夜冥邪也是的。

為何還不醒?

約莫是傍晚,夜冥邪轉醒,睜眼就看到他的小公子雙眼中紅絲布滿,恐怖駭人,眼下烏黑,臉消瘦下去,下巴也尖了,眼尾處落下淚珠。

他驚慌失色,“殤兒。”

撐著雙臂坐起來,紫千殤見他醒來,眼前一黑,強撐著精神想揚起一抹笑,卻是徒勞,身子控制不住的撲倒他懷裡。

“阿邪。”

看見夜冥邪醒來,紫千殤歡喜勝過一切,無人知道半個月以來,他的惶恐不安,以及到知道丹田化成丹海的複雜情緒。

故而嗓音中已然帶了哭腔,眼眶溼了一片。

細小的嗚咽聲不顯,夜冥邪聽的卻是分明,比紫千殤更害怕,“殤兒。”

他一手攬住紫千殤的後腰,一手安撫的拍著他的背,“千殤,不哭。我沒事,說好和你一起長大是,我從不食言。”

掌心放到紫千殤下巴處抬起,和自己的視線平視,充滿血絲的眼睛裡淚珠氤氳,心疼的拿手指抹掉,夜冥邪親他眼睛,“千殤,我真的無事。讓你害怕了,我的不是。”

紫千殤狠狠咬住他嘴唇,直到嚐到血的味道才停下,接著一口咬住他肩膀,下了力道咬一大口。

夜冥邪肩膀一痛,任憑他咬,抬手摸著他的後頸,撫平他情緒。

“都是你,怎麼睡許久?害我擔心。”

“是是是,我的錯,叫殤兒擔心,漓淵有禮,給殤兒賠罪了。”

夜冥邪額頭抵上他的額頭,薄唇一動親親紫千殤的涼唇,“因禍得福,我修為到渡劫期了。”

紫千殤輕笑,“哦。你剛剛說什麼?漓淵?”

“對啊!旁人覺得我的表字和母親的名字重複,殊不知修煉者最是灑脫,對這些一般不看重的。”

“和母親的不一樣的,母親那一輩是水字輩的,故而為漓。而你,我至今還記得及弱冠禮那裡,冠者給你的爰字:一帝為漓,一神為淵,金烏不居曦宮,獨愛淵畔,燭龍銜璃,是為燭陰。”

和他的情況一樣,無論是名字,亦是字,都有人為他取。

漓淵,漓起水澤,淵絕為邪。觀之可掀浩瀚無垠、臨之可比金烏燭龍。

說著說著,困倦起來,眼睛闔上,均勻輕柔的呼吸讓夜冥邪慌張的心平靜下來。

“阿邪。”紫千殤抓住他袖子,即使安睡,依舊喊人。

“睡吧。”

夜冥邪把他帶去空間,兩人好好沐浴洗漱一番,任他怎麼為紫千殤沐浴,懷裡的人始終未醒。

:()吾,生,即為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