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廠房裡擺著一張長桌,一些人圍桌而坐,看到他們來了,立刻起身相迎。

“在下白鶴門門主萬齊文,見過修少。

昨天是我們禮數不周,請修少多多見諒。”

萬齊文說的非常客氣,倒是一派大家之風。

“萬掌門此言差矣,你們昨天的禮數倒是不差,就是威望不怎麼樣。

想必也與你們的實力有關,屬於不可抗拒力,我也不會挑什麼理。”

李德修笑著回應,說的卻不客氣,話語間全都是嘲諷。

萬齊文心中惱火,偏偏無話可說,事實勝於雄辯,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呀。

“這件事絕對是誤會,不是修少想的這樣。

我們白鶴門在奉城,絕對是首屈一指,誰都得給我們幾分面子。”

一個老傢伙硬著頭皮開口辯解,只是說到後面,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非常考驗心理素質和臉皮的。

“老夫知道這件事,不管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實在是一言難盡。

老夫昨天就告訴張家家主,必須把這件事的主謀交出來,否則和張家沒完。

張家家主對此事一無所知,立刻進行調查,發現一切都是金栓搞出來的。

金栓和豐嘉澤是結拜兄弟,想要的兄弟報仇,才煽動張大少招惹修少。

那個畜生就在這裡,老夫當著修少的面,要了他的狗命,給修少一個交代。”

萬齊文說的慷慨激昂,肖牧野急忙帶人把金栓押上來。

金栓身上全都是傷,兩條腿在地上拖著,顯然被打斷了,沒輕挨收拾。

“你這個狗東西,還不如當著修少的面,把罪行說清楚。”

萬齊文惡狠狠的盯著金栓,聲色俱厲的呵斥。

“你就是那個姓李的,落在你的手裡,沒有什麼好說的,想怎麼處置,隨便你。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在少爺面前搬弄是非,說你是過江猛龍,讓少爺對付你。

我兄弟死在你手裡,如今我也死在你手裡,算是齊活了…。”

金栓更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一切都認下來。

“我要糾正一下,你不是落在我的手裡,是落在他們的手裡。

你要是落在我手裡,能死,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你可以問問段興亮,之前得罪我的那個人,下場怎麼樣。”

李德修似笑非笑的回應,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段興亮身上。

大家看到段興亮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表情發自於內心,肯定不是裝出來的。

由此可以判斷出,之前得罪李德修的那個人,下場一定是悽慘無比,讓人不忍直視。

李德修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從有錢的大金主,上升到心狠手辣的梟雄。

“你一個狗一樣的東西,能煽動張大少,冒著得罪另一個大勢力的風險,主動挑釁我,真是小看你的能力了。

就當我傻好了,相信你說的每句話,看在你這麼有能力的份上,讓他們給你個痛快,打到混凝土柱子裡去吧。”

李德修居高臨下看著金栓,明面上是在說他,實際上在說誰,大家心知肚明。

萬齊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覺得自己的臉被按在地上,摩擦得都能生火了。

“我是來給萬掌門賀壽的,肯定是不能虎頭蛇尾,等到壽宴的那天,一定到白鶴門,先告辭了。”

李德修說的極其乾脆,在他決定支援成立濱城白鶴門時起,就沒有必要在乎白鶴門了。

他肯到這裡來,就是給萬齊文最後一個機會,可惜萬齊文沒有把握住,只能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