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轉動,旋即身子開始跌落,速度愈發加快,它那鋒利的爪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目標直取艇上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方忌已至眼前,他慌亂地揮舞手中長刀抵擋。

方忌靈活地在空中一個盤旋,避開長刀,隨後猛地俯衝向黑衣人的面門。

黑衣人被它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腳步踉蹌,一個不慎,竟從快艇邊緣跌入江中,濺起大片水花。

它雙翅張開,猛力扇動,帶起一陣強風,吹得艇上黑衣人立身不穩,升騰而起,在烈陽之下,竟遮擋出一片偌大的陰影將其籠罩。

它如同死神的使者降臨,穿梭在黑衣人中,奪取他人的性命,果斷而堅定。

血,飛濺著落在羽毛上,竟出奇的幾分詭異。

尖銳的喙穿過黑衣人裸露的脖頸,是血液止不住的流淌,刺鼻的血腥味衝刺鼻腔,卻是兩人的興奮劑。

這本是壓倒性的優勢,可似乎……

看著血染紅了江,廝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詭異的交響樂。

方忌的攻擊越發兇狠,它的身影在黑衣人間快速閃動,每一次撲擊都伴隨著血花飛濺。

許祺安在與黑衣人的搏鬥中逐漸穩住了陣腳,他手中長槍如龍蛇飛舞,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千鈞之力,將靠近的黑衣人紛紛逼退。

他看準時機,一個縱身飛躍,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槍尖精準地刺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隨後猛地一甩,將其屍體甩入江中。

回眸,步子猛踏,激盪起漣漪四散,一步飛到了船上,長槍揮動,猶如餓狼入了綿羊群。

屠戮,是此時的詮釋。

雲卿的刀依然有些捲刃,四周也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

吞嚥唾沫,眼神依舊,這得益於她經歷,每一次揮刀都準確無誤地擊中敵人的要害。

她的呼吸雖然急促,但步伐依舊穩健,但無法反駁的是,體力總不比男子,力竭往往是更加快上些許的。

戰鬥中,許祺安注意到雲卿的處境,他大喝一聲,長槍猛地一掃,將幾名黑衣人擊退,然後迅速向雲卿靠攏。

他與雲卿背靠背站立,兩人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戰鬥堡壘。

他們的動作默契,每一次攻擊都像是經過無數次演練,完美地配合著對方。

方忌在空中盤旋,它似乎感受到了許祺安和雲卿的默契,它的攻擊變得更加有節奏,每一次俯衝都與兩人的攻勢相呼應。

它的身影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跡,每一次出擊都讓敵人感到絕望。

隨著戰鬥的進行,黑衣人的數量逐漸減少,他們的攻勢也開始變得混亂。

許祺安和雲卿抓住機會,發動了最後的攻勢。

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如同雷霆萬鈞,將剩餘的黑衣人一一擊潰。

撲通……

隨著最後一人的跌落入江,戰鬥便就此結束。

雲卿也顧不得體面,跌坐在甲板之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些許傷勢,混雜著不知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刺鼻的鑽入自己的鼻腔。

許久,吞嚥下唾沫才起身。

許祺安回了頭:“歇息好了?”

雲卿微微點頭,用手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汗珠,髮絲有些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卻依舊難掩那淡漠的神情。

帆船繼續在江面上航行,江風漸漸吹散了空氣中的血腥氣息。

許祺安將長槍立在一旁,走到雲卿身邊,蹲下身子檢視她的傷勢。

“傷口雖不深,但也需處理,莫要感染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