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高坐堂上,一拍驚堂木,威嚴地問道:“許祺安,你可知罪?有人指控你毆打百姓,你有何辯解?”

許祺安上前一步,抱拳行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大人,是他人行竊在先,我打在後。”

縣令冷笑一聲:“哼,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許祺安一時語塞,他深知自己沒有確鑿的證據,當下的處境極為不利。

不一會兒,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被帶了上來,那男子一見許祺安,便惡狠狠地指著他道:“大人,就是他,毫無緣由地對我大打出手,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許祺安冷眼瞧著他,說道:“你莫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指使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娃娃行竊被我撞見,妄圖反抗,我才出手製止。”

那男子卻哭訴道:“大人,小人只是路過,他卻突然施暴,小人以性命擔保,絕無半句虛言。”

縣令看向許祺安,問道:“你說他指使行竊,可有證人?”

就在此時,縣衙之外,鳴鼓之聲響徹雲霄,旋即,宋嫣然便在衙役的帶領下入了縣衙。

宋嫣然蓮步輕移,走入大堂後,先向縣令盈盈一拜,儀態端莊盡顯大家風範。

抬起頭來,她朱唇輕啟,聲音清脆悅耳卻又條理清晰地說道:“大人,民女乃是此案關鍵證人。昨夜民女在街頭,正閒庭信步之時,突然一個小孩莽撞地撞了過來,待我穩住身形,卻驚覺錢袋已然不見。”

她微微停頓,似在回憶那緊張時刻,“我與許公子發覺後,急忙追那小孩,而後在一處拐角,瞧見這男子與那小孩會合,他們眼神交匯間,似有陰謀傳遞。”

“許公子欲上前質問,這男子竟先兇相畢露,還欲唆使同夥對我們動手。許公子為護我周全,才不得已與他們有了肢體衝突,實非無故毆打。”

縣令聽了宋嫣然這一番陳述,目光在她與許祺安以及那鼻青臉腫的男子之間來回遊移,神色凝重,似在思索證詞真偽。

那男子聽聞宋嫣然之言,額頭冒出豆大冷汗,眼神閃爍,卻仍強裝鎮定,大聲狡辯:“大人,莫要聽信這女子一面之詞,她與這許祺安定是一夥,蓄意誣陷小人。”

宋嫣然柳眉輕挑,怒視那男子道:“你這無賴,我與許公子光明磊落,豈會行此下作之事。大人聰慧過人,定能明察秋毫,識破你這腌臢小人的謊言。”

此時大堂之內,氣氛凝重。

縣令目光掃視四周,見兩人身著絲綢,氣質不凡,而那被打的男子卻衣衫襤褸,形容猥瑣。

眼眸之中,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正駐足於後,看著裡面,凝重之色透過人影落在了縣令上。

閉眼,收回思緒,似是在掂量,許久才再次開口道:“宋姑娘,你口口聲聲說這男子指使孩童行竊,可除了你與許祺安,並無旁人瞧見那所謂的眼神交匯與陰謀傳遞,這又作何解釋?”

宋嫣然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塊精緻的玉佩,呈給縣令:“大人,這是那小孩慌亂逃跑時遺落之物,我等追蹤到一破舊廟宇,發現那小孩正與幾個可疑之人在廟內,這玉佩被其中一人認出是那男子之物,他們還在商議如何瓜分偷來的錢財,我等恰好聽到,這才確定他們是一夥賊人。”

縣令接過玉佩,仔細端詳,只見玉佩上刻著一個奇特的標記,神色變了變,思緒落了地。

他心中一動,轉頭問那男子:“這玉佩可是你的?”

男子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大人,這……這是小人偶然撿到,早已丟失,定是他們偷了去故意陷害小人。”

許祺安冷哼一聲,順坡下驢:“你這狡辯之詞,漏洞百出,大人豈會被你矇蔽。”

縣令沉思片刻,令衙役速去那廟宇檢視是否有可疑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