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往臨海市交警中隊,他依然是戴著口罩,口罩這東西真是好,到哪都沒有人說,何況現在天冷,戴口罩保暖的人多的是。

警務大廳中,程宇找了一個櫃檯值班的警員問道:“請問陳進在嗎?”

那警員抬頭瞧了一下程宇,問道:“你找陳隊什麼事?”

“哦,有點事想請他確認一下,是一起交通事故的。”程宇胡亂編了一個藉口。

“你沒他電話嗎?”警員又問。

“不好意思,我手機丟了,號碼都沒有了。”程宇只好繼續編。

那警員又問:“是哪一起交通事故?”

程宇編不下去了,就笑道:“我就是有點事來求他幫忙的,麻煩幫我通知一下。”

那警員明白了,就是送好處來的唄,這種事不能多問,會得罪陳進的,於是他拿起座機,按了幾個號碼,打通了陳進的辦公室電話:“喂,陳隊嗎,外面有個人來找你,說找你有點事,是個年輕人,嗯好的。”

現在是白天,程宇兩手空空的,自然沒有‘安全問題’,於是那警員說道:“陳隊讓你去找他,後面那幢樓的305,你進去吧。”

程宇連忙說謝謝,從側面的通道過了大廳,向後面那棟大樓走去。

上樓來到305房,他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出了陳進的聲音。

程宇走了進去,並順手關上了門。

“你關門幹嘛?”坐辦公椅上正看電腦的陳進轉頭看了過來。

“哦,我有點事要跟你細談,別人不能聽的。”程宇隨口說道,並走向了陳進的對面。

陳進見他兩手空空,自然也沒有什麼戒心,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有什麼事?”

“馬宏讓我來問候你一下,他說他很寂寞,你該去陪陪他了。”程宇淡淡一笑。

“馬宏?”陳進一愣,轉而大驚失色,馬宏死在了京城,這事他是知道的,聽了這話怎能不驚?

他正想大喊來人,卻見程宇突然一伸手,分別點中了他的承漿穴與地倉穴,陳進嘴巴張大,卻整張臉都是神經麻痺及痙攣著,說話說不出來,“來人”兩個字如同蚊語。

陳進大驚,就想起身奔出門外,程宇身影一閃,已如影隨形般欺進了他的身後,伸手點中了他的肺俞穴與腎俞穴,陳進頓時就身子一軟,全身無力,向前趴了下去。

可程宇一伸手就抓他的衣領,將他凌空提回了辦公椅上。

將他扶正之後,轉到他的正面,冷冷地盯著他道:“8年前的帆城二中那起交通事故,馬宏酒後駕駛撞死了我的父母,你卻為虎作倀,將事故認定為我父母是負主要責任,可有想到如今的報應?”

陳進心如死灰,眼中露出了哀求之意。

程宇眼中沒有半點憐惱之意,又問道:“當晚跟你一起出任務的那兩名交警可知情?”

陳進艱難地點了點頭,這事不可能不知情,雖然是他去測馬宏的酒精濃度,有沒有酒後駕駛是他說了算,可放馬宏離去,這事又豈會不引起另外兩人的疑心?事故責任認定書也需另外兩人簽字的,他也是事後給了不少好處他倆才將這事搪塞過去的。

那兩名交警一個叫苗龍,一個董輝。

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陳進也希望多拉那兩人進來,好讓自己好過一些,這就跟有些學生犯了錯,就會說別的同學也這樣,以求法不責眾或從輕處理是一個心態。

程宇捏著他的脖子,逼著他寫下了那兩個人的名字及如今何在,他的全身雖無力,但寫幾個字還是勉強能做到的。

正當陳進想求程宇放過他之時,程宇伸手就點了他的啞門穴,讓他昏睡了過去,接著又點了他的厥陰俞、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