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分鐘,程宇就收集到了幾個資訊,一是那交警的姓名,還有所在的警隊,二是那大奔的車主姓馬,三是兩人有密切的關係,而程宇雖然不知道他酒精測試棒有做了手腳,但從兩人的對話就能猜出,這陳進是翫忽職守,故意放縱馬宏離開。

當年程宇還年少,但記得馬宏的臉色,如今他的臉色也一樣,但程宇的目光銳利,能分辨出是不是酒後的臉色,他的心中頓時就明白了,當年這馬宏必然是酒後開車,理論上是全責,結果只負了次要責任,跟這叫陳進的交警是脫不開關係的。

當年陳進只是帆城的一名交警,如今看來已調到了臨海市,再不懂政治的人都知道,小地方跟大城市是不可同日而論的,能調到大城市工作就絕不簡單,後面得有人,而且看上去,這陳進還是這隊交警的領隊之人,不然也不存在他喊別人走開,那交警就走開了。

程宇的心中串起了一條完整的證據鏈,當年馬宏酒後駕車,撞了程宇的父母之後,與隨後趕來的交警陳進做了一筆交易,讓陳進將責任認定為程宇的父母為全責,事後馬宏幫忙疏通關係,讓陳進調到了臨海市,還讓他升了官。

程宇一直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他後來查過一些資料,知道大概的交通事故處理流程,當年馬宏驅車離開是明顯違反程式的,放馬宏走的交警肯定也有問題。

原本他心中只是想等自己強大了,就去討回一下公道,比如將馬宏打成殘廢,拿走應得的賠償款,砸了他的車洩一下憤,然後狠狠地揍一頓陳進,出一口惡氣就算了。

但如今在程宇看來,馬宏撞死他父母就等同於謀殺了,而那陳進就是同謀,酒後駕車出事本就應該是全責,明知酒後駕車容易出事,馬宏依然開車,還撞死了人,他們居然還串同作偽,這不是故意謀殺是什麼?再進一步他又想到了是否還有其他同謀?比如當初那幾名交警以及交警大隊,不然這麼明顯的漏洞為何沒有人站出來更正?

程宇心中頓時就冒出了殺意,別的先不管,這姓馬的及那陳進必須死。

沒多久,馬宏開車來到了一處娛樂場所,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程宇所坐的計程車司機卻在外面停下了車,對程宇說道:“不用跟了,他肯定是去樓上的會所玩了。”

程宇抬頭看了一下樓上的會所霓虹燈招牌,頓時心中明白,於是對司機說道:“那好吧,我就在這裡下車。”

結算了車費之後,程宇下了車,一邊慢慢地往大樓裡面走去,一邊思索如何下手。

才到大門口,他就折返了,他想到了如今動手並不合適,先不說他今晚跟蹤馬宏的事被計程車司機知道了,再說在娛樂場所裡面動手也不合適,如今到處都是攝像頭,難不成他戴頭套進去?這可是公共場合,不現實。

如果是在外面等馬宏出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何況他今晚還得回帆城,明天還得送林欣上課呢,就算明天不送林欣上課,但如果他今晚殺了人,沒回去或晚回去,將來有警察上門時,林欣都不知會怎麼說,他不可能將動手的事說給林欣聽,讓她幫忙掩飾的。

所以最好的動手時機,應該是等他來到臨海市定居之後,半夜出去殺人才最合適。

那麼今天的任務就是踩點,摸清楚馬宏的住所。

於是程宇沿著大樓走了一圈,確定這裡的地下停車場就只有一個出口,於是就走到了停車場出口對面,那裡有一家咖啡館,外牆是透明的,他正好可以在裡面邊喝咖啡邊觀察停車場出口。

他進了咖啡館之後,找了個臨窗的位置,點了杯咖啡就靜靜地等待。

等了兩個小時還沒見人,此時已是晚上十點,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林欣,說自己在臨海市有點事,要晚點才回去。

這個咖啡館是營業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