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掂量了一下袖口裡的銀票,一個個袖口中最少得都是千兩起步。

抵得上他們十幾年,數十年的俸祿了。

至於銀票上沾上的血跡,呵呵,他們壓根不放在眼裡,反而吹噓著此次機會的難得。

這種趁火打劫的機會,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而且風險還如此之低。

這些個一頭又一頭的肥豬和綿肥羊,只是他們在良水縣順手牽羊的結果。

良水縣裡,那些個金銀珠寶古董,鎮家之寶之類的,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漳州衛的高層手裡。

別問怎麼來的,問就是路上撿的!

很快他們的話題就扯到了平倭大軍上。

那謝千戶臉上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嘲諷。

“平倭,平個屁!”

“那群傢伙脫下衣服,誰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

“那王賢還被吹噓為天下最聰明之人,被江南那群人視為掘墓人,竟然一頭扎進了所謂平倭的圈套裡。”

旁邊的百戶臉上也紛紛掛著不屑的笑容。

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江南士紳在江南的勢力之強了。

“大人此言甚是,這王賢的名聲,我看啊,就是被錦衣衛那群人吹噓上來的。”

“此次平倭事宜,必將是王賢的失敗之始。”

“不過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謝千戶壓了壓聲音。

“我倒是希望那平倭大軍能多反抗反抗!”

“我等也好坐收漁翁之利,多發幾筆橫財!”

他們又吹牛吹了許久,最後才發現不對勁,其中一個百戶喝了口酒,頓時眉頭一皺。

“人呢?死哪裡去了?”

“這酒都涼了,還不麻溜點送酒進來?”

當帳外卻是安靜一片,沒有絲毫的回應,但他們直到此刻也沒想到有人襲營。

他們在漳州安穩了太久,壓根沒想到會有人會對他們出手。

這時候一個百戶忍不住了,身體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對著外邊破口大罵。

“李二狗,你特麼人死哪裡去了?”

“伺候老子的人呢?”

那百戶還沒罵完,只覺脖頸處突然出現刺骨的寒意,嚇得他差點一哆嗦。

但他最終強忍住哆嗦的動作,因為一把鋒利的長刀正架在他的脖頸之上,稍有動作便是人頭落地的結局。

那百戶原本還想質問兩句來著,但抬眼一看頓時嚇得神魂皆失,差點一屁股坐到在地。

他們漳州衛的指揮使,正光著屁股,渾身顫抖的蹲在地上,脖頸處同樣橫著一把銳利的長刀。

他目光微移,然後一個個原本高不可攀的千戶大人,一個個跟雞仔似的,被長刀橫在脖子之上,滿臉都是驚恐之色,不見平日裡的半點囂張氣焰。

這時候突然一則彙報聲響起。

“啟稟侯爺,漳州衛就剩下最後一所的千戶百戶未曾拿下了。”

“這所之人,正是負責良水縣治安事宜的駐軍,甚至參與了良水縣的掃尾工作!”

“據說,他們一個個都發了一筆橫財!”

這話一出,那百戶眼珠子一瞪,醉酒狀態徹底解除,渾身抖如篩糠。

完了,他們徹底完了。

朝廷竟然找他們算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