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針對我家指揮使的刺殺,就有此人的默許!”

張御將目光投了過來,“那盧兄你認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畢竟現在連南京城的大牢都滿了!”

盧劍星自然不會將這難題留給自家大人來抉擇,反正在天下人眼裡,自己就已經是一身惡名了。

再多一點又何妨?

於是盧劍星目光中浮現出冷冽的殺意,“那就一切按照朝廷法規來辦!”

“倒賣重要軍械物資,試圖刺殺我家指揮使,這是誅族的大罪。”

“是否誅族暫且不談,但是這參與之人必須死!”

旁邊毫無存在感的裴綸都忍不住附和道:“我也贊成,誅族暫且不論。”

“但參與之人必須死!”

張御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那就行動吧!”

“也該讓南京城的百姓,看看這南京城到底是誰的天下!”

這推廣紅薯之事,自然不可能是一年兩年能完成的,這就意味著這鎮守任務可能需要持續數年,甚至十數年都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自然要確定自己羽林衛和錦衣衛的權威。

……

刑場之上,一位位原本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刻被麻繩捆綁,強制跪在地上,眼神滿是後悔之色。

他乃是南京兵部侍郎,正是因為他的默許,江南士紳才敢光明正大的將火銃大炮運進南京城!

“我悔啊,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幫他們江南士紳一個小忙。”

“卻葬送了我整個夏家!”

除卻這無比後悔之意外,這位夏侍郎此刻心中也多有迷茫。

身為南京兵部侍郎的他太清楚江南士紳在南方之地的力量了,在他原本的視角看來。

若是刺殺成功,那自然是一切歸於正常。

哪怕是江南士紳刺殺不成功,也能輕易打壓錦衣衛羽林衛的氣焰。

若還想繼續推廣紅薯,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結交他們這些南京城的權貴。

結果卻是,那錦衣衛指揮使王賢壓根沒來南京,讓這場刺殺成為一個笑話。

而後錦衣衛以五年香皂代理權爭取到了天下商賈、小士紳到他們一邊,不可一世的江南士紳就被弄得狼狽不堪。

錦衣衛自然沒必要結交自己等南京城的權貴!

直到現在,這夏侍郎才隱隱摸到一些事情的脈搏,自己遠遠低估了那位王指揮使的能力。

人家遠在千里之外,一則通告便將江南士紳弄得心力交瘁,將原本希望不大,困難重重的紅薯推廣之事,變得似乎簡單了起來。

夏侍郎後悔的眼淚直流,“我悔啊,萬萬沒想到你們王指揮使竟有如此謀劃!”

盧劍星冷漠的看著這一幕,按你這意思,如果沒有,你就敢肆無忌憚參與刺殺唄,於是大手一揮。

“來人,給我行刑!”

“我要砍下這些個大人物的人頭,給南京城裡的人看看,妄圖刺殺我家指揮使是何等下場!”

“順便以爾等之血,迎接我家大人到來!”

一聲令下,數十把繡春刀齊齊落下。

一片唰啦之聲,赫然人首分離,頸腔中噴射無數血泉,數十個腦袋飛揚而起而後狠狠滾落在地上!

那瞪圓的雙眼之中,滿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