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燃燒的火光將原本昏暗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晝!

但落在王賢眼裡,這就是江南士紳們赤裸裸的示威之舉。

王賢看得很清楚,這些刺殺自己的刺客,看似是行刺殺之舉,實際上卻是給自己示威來的。

若不是領頭那刺客費力撕開一條小口子,那兩名刺客絕無靠近王賢二十米之內的可能。

但即便是靠近了,那又能如何?

王賢馬車周圍還有近二十名錦衣衛守護呢。

就算是這火油燒過來了,笑話,這馬車難道不會動嗎?自己不會下車嗎?

這裡可是京城啊,要在近乎七八十名錦衣衛的保護之中,在由精鋼打造而成的馬車上將自己刺殺,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若真有那麼容易,老魏豈能還活得好好的?

相較於王賢,老魏得罪的人那才叫恐怖好吧!

所以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江南士紳在京師都敢刺殺自己,更別說等自己鎮守南京了,南京可是江南士紳勢力範圍之內啊。

潛臺詞就一個,你王賢敢來南京,我們就敢殺你!

就在王賢思考之際,魏延眸子裡卻滿是鄙夷,身為習武之人,最是看不起使用火銃之人,語氣陰陽怪氣道:

“你倒是有好本事!”

“竟然相隔數十步之遠,兩槍都命中那刺客的腦袋!”

王賢隨意瞥了魏延一眼,倒是沒覺得半點被冒犯之感,反而有些得意。

嘖嘖這是火銃啊,有槍不用,豈能成為一代宗師?

王賢嘴角綴著一絲笑意,“我就當你是在誇讚我了!”

“不過有一說一,我這手槍法確實不錯!”

魏延翻了翻白眼,沒有繼續跟王賢討論火銃的問題。

就在這時,那位原本還在和丁醇纏鬥的謝家刺客,此刻臉色大變,瞧見自己好不容易撕開口子放進去的人竟然直接被火銃打死了。

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懣,“卑鄙啊!”

對面的丁醇眼中滿是殺意,“卑鄙你個頭!”

“爾等無君無父,無家國之念的畜生,還敢言卑鄙二字?”

說著手中的繡春刀狠狠的劈了過去,在空中蕩起陣陣呼嘯之聲,謝家刺客在心神大失之下,頓時沒能反應過來。

他看著直擊面門的繡春刀,心中暗叫不好,身影無比迅速的開始各種閃避。

儘管如此,但是繡春刀依舊在其胸前劃過,留下一大片鮮血,灑落在地上出現一片鮮紅。

這時候盧劍星終於趕了過來,看到眼前滿地狼藉一地的屍體,眼中滿是無比駭人的殺意。

“丁兄,此人交給我!”

“我要將其碎屍萬段!”

聲音才剛剛落下,盧劍星手上的繡春刀就已經呼嘯而出,徑直往那謝家刺客直接劈了過去。

下手沒有一絲留情,直往其頭顱劈去。

盧劍星的戰力明顯要勝過丁醇一籌,而謝家刺客此刻又遭受重傷,他看著盧劍星殺來,眼中滿是絕望。

“恨啊,恨未能殺死王賊!”

話還沒說完,盧劍星的繡春刀直截了當的在其脖頸處劃過,偌大個腦袋衝出丈許之高,那怒目圓瞪的雙眼之中,滿是不甘。

而後腦袋掉在了地上,還順勢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另一邊王賢毫不意外這一幕,這刺客恐怕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棄子。

相較於這王賢甚至更有興趣,在心中比較丁醇和盧劍星的武藝。

盧劍星刀法凌厲,出手不留後手,果斷而不拖泥帶水。

丁醇則是擅長防守,擅長纏著敵人,瞧那領頭的刺客,也就剛剛撕開錦衣衛護衛的口子時,讓那領頭的刺客稍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