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卡們!”

“你們是大草原上兇猛無比的狼,康居就是弱小的綿羊。”

“你們是我最驕傲的符離!”

【符離,古突厥語“狼”b?ri的音譯,詳見《周書》卷五十《突厥傳》:“侍衛之士,謂之附離,夏言亦狼也。”】

宋坤久違的站在高臺上,距離上一次演講,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我依舊時常會想起他。”

“有一個名叫巴依的小夥,他是我的好朋友。”

“他一直很想要吃羊肉,可是他直至死亡,都沒有吃上一口。”

“他的去世,給我的打擊很大,我站在他殘缺的屍體旁邊,泣不成聲。”

“我雙手攥緊,恨自己無能為力。如果我手中有強大的武器,我一定要為他手刃仇人!”

“後來,我,獨孤頌,很幸運的被族人們推舉成為新的首領。”

“那一刻我在想,這是不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重鑄匈奴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有許多戰士們跟著一起呼喊。

宋坤緩緩抬起手,往下壓了壓。

“我做到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真的做到了!”

“匈奴不再是一個部落,他是一個國家,蛻變成為一個強大到所有人都害怕的,勍朝!”

“我實現了最開始對族人們的承諾,人人都有牛奶和肉乾,人人豐衣足食,人人安居樂業!”

“我實現了讓匈奴部落,再次偉大的誓言!”

宋坤一番真摯的話,感人肺腑,不少勍朝戰士在含著淚,舉起雙手哭喊“偉大的騰瑞單于”。

“可惜——”

宋坤突然話鋒一轉,讓會場再次靜謐下來。

“我老了,再無年輕時的揮斥方遒,意氣風發。”

“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這一次出征,不出意外的話,將是我最後一次,陪伴大家了。”

宋坤朝著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淚崩!!!

“不要啊單于。”

在場的所有勍人,恨不得將自己的壽命,分給偉大的騰瑞單于,乞求大單于不要離開。

他們向眾神祈禱,可是眾神傳頌的都是獨孤頌的名號。

宋坤緩了緩,笑著說道:“還是那句話。”

“你們是勍朝無往不利的長矛,你們也是勍朝堅不可摧的盾鍚!”

“孩子以你們為榮,族人以你們為榮,王朝以你們為榮!”

“我,獨孤頌,以你們為榮!”

譁——

久違的一句話,勾起了不少人的青春回憶,早已泣不成聲。

也許青春不太完美,但是跟隨騰瑞單于一路走來的青春,他們從不後悔。

宋坤臉上露出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表情,淡淡說道。

“現在我們的武器力量,做好了一切準備,足以應付任何戰爭。”

獨孤鄔落鏗鏘有力的雙腳併攏,舉起右手行禮,他洪亮的嗓音,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邊。

“偉大的騰瑞單于——”

“請下命令吧!”

鏘——

宋坤拔出黃金劍,用盡全身力氣,他振臂高呼。

“翻過那座山,他們就會聽到我們的故事!”

“舉起馬刀,讓他們成為我們故事中的一份子!”

“納卡,忽拉!”

靜謐的深夜,“忽拉”咆哮聲響徹天地,幾里外都能清晰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