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高坐在宮裡等候。

有時候,皇帝要與臣子保持一定的邊界感。

嬴政的性格,受小時候經歷影響,註定做不到像宋坤那般親民。

大秦的臣子早已習慣,如果陛下突然變得熱情,反倒是不習慣。

“臣等,不辱使命,成功攻下孔雀王朝!阿育王已按陛下旨意,當場斬首。”

在嬴政心裡,阿育王是什麼貨色?他連見上一面的慾望都沒有。

“陛下,本次出征,幸得天勍大軍的鼎力相助,王子親自帶隊征戰,方才輕鬆取勝。”

本來還以為,王翦會先邀一下功,可沒想到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誇獎別人。

嬴政對他高看了兩眼。

“彙報一下戰損。”

“回陛下,本次出征,我軍共出三十萬卒,歸十二萬卒,守五萬卒。”

“我軍殲敵五十五萬卒,破城百二十五座。”

嬴政皺眉不悅,說實話,他對這個戰損比非常不滿意。

想當年,攻打六國的時候,戰損比平均達到了1:20,即便是攻城戰,秦國1,六國20。

這一次,攻打一個小小的孔雀王朝,居然還要接近1:5的戰損比?

而且,還是在十萬天勍戰士援助的前提下,打得這麼差勁,實在大失所望。

不過,嬴政轉念一想,這個戰績相比攻打百越而言,已經算比較合理了。

秦攻百越之戰才叫離譜,接近1:3的戰損,百越1,秦軍3。

王翦沒有為失敗找藉口,低頭接受皇帝的責怪。

白仲稍微解釋兩句:“陛下,孔雀王朝路途遙遠,士卒們水土不服,疲於奔途,在路上已有部分折損。”

“再加上那邊水源不淨,引起士卒不適,導致戰損增加。”

“在戰爭初期,孔雀王朝武器差異,打了我軍猝不及防……”

見嬴政面色逐漸不善,王翦連忙戳了戳白仲。

“白君,少說兩句。”

嬴政陰沉著臉,語氣冰冷的說: “朕只負責派兵遣將,提供資金給你們打仗,至於怎麼打,怎麼贏,如何降低戰損?那就是爾等身為將軍該考慮的問題了。”

王翦立即上前一步,拜道:“請陛下恕罪,此戰失利,確實是我們的問題。”

嬴政望向白仲:“爾等,且有不服?”

白仲連忙低頭說道:“陛下所言極是,臣等願領罪。”

“罷了罷了,爾等遠征孔雀王朝,苦勞甚大,朕非庸君,有功即賞,有過即罰。”

兩人神色一喜:“謝陛下寬恩。”

白仲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陛下,其實吾等兒郎,在戰中貢獻極大。你看……”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回話。

你們兩個,還討價還價起來了?

真以為朕不清楚你們的小心思嗎?

你們兩人早已賞無可賞,年邁出徵,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兒郎。

都是為人父母的,豈會不知?

他們錯了嗎?沒錯,只是做得太多了。

嬴政不置可否,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王翦和白仲立即心領神會,他們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陛下的忠告,也是警告,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會適得其反。

兒孫的路,該由他們自己去走。

生活在溫室裡的花朵,沒有陽光的照耀,沒有雨露的滋潤,也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永遠也長不大。

“兒子,這是為父幫你們最後一次了。”

……

嬴政在上林苑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宴席,為了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