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隊持盾騎兵。

所謂九龍拉棺,關鍵在於最後的“棺”。

在整個長蛇隊形最後,有數輛特製的巨型木車,燃燒著熊熊烈火,還在車上放置了沉重的巨石。

盾牌騎兵頂著狂轟濫炸,牽引著火木車進行最後的衝鋒。

在臨近敵軍二十丈後,最後一個盾牌騎兵斬斷繩索,火木車朝著敵軍陣列,在重力+速度的加持下,勢不可擋的直衝而下。

“九龍拉棺陣”是一種極度依賴地形的自爆戰術。

巧了,此處的叢林,恰好位於平緩的小山坡之中。

坡度不算很陡,如履平地,因此魏軍全然沒有意識到,秦軍還有這招陰險。

......

還真的被候虢猜中了,本次作戰,秦軍的主帥就是那個不起眼的,年僅二十歲的蒙恬。

別看他年紀小,人家十六歲就去西域當練習生,實戰指揮數十場十萬級別以上的大型戰爭。

大戰一觸即發!

兩軍交鋒,國際慣例,先來幾炮。

魏國的軍備不差,哪怕比不過秦軍,也是微乎其微的差距。

秦軍在開局並沒有取得什麼小便宜,戰損相差不大。

張良指了指戰場,發出號令:“果然不出所料,秦軍是步兵攻陣,將正面的防禦,轉換到左右翼。”

魏軍的玄襄之陣展現出極其恐怖的協同性。

騎兵一直隱藏不出,讓張良的心,忍不住緊張起來。

另一邊山坡,蒙武親自給好大兒劈了一個瓜。

蒙恬一邊吃瓜,嘴角輕笑。

“大家都知道,大秦鐵騎是國之利器,你以為我會這麼快祭出底牌嗎?”

眼看著秦步卒快要攻上來,張良皺眉,安排大量的弓弩手走到正面,削減左右兩翼的防護。

沒想到,秦步卒距離魏軍陣型還有百丈之遠,突然往兩邊轉移,呈虎吞之勢。 張良不慌不忙的做出應對,既然你們想打兩翼,那我就以盾守矛。

“騎兵,來了!”

張良眼睛一眯,他看到秦軍的長蛇陣,從中間快速駛出幾百名輕騎兵。

“這麼少?是馬養不起了嗎?”

“能不能給點壓力?”

這隊秦軍騎兵,是個障眼法,隊形排得很寬,呈現出一種源源不斷的錯覺。

實際上,這只是弓弩輕騎兵,負責遠端消耗的。

張良曾經與秦軍共同作戰,他當然知道,秦軍的騎兵武器大致有兩種。

“居然做起了縮頭烏龜?”

“不會真的是那個毛頭小子指揮吧?”

秦軍的攻擊陣型,但凡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一眼就看出有很明顯的漏洞。

攻不像攻,守不如守。

拉拉扯扯的,看起來像是有進攻意圖,但是又猶豫不決。

用兵之害,猶豫最大;三軍之災,生於孤疑。

“還是太年輕了呀。”張良輕蔑笑了。

“等等——”

張良忽然想到什麼?

此時的秦軍步卒,陣型已經完全展開,張大嘴巴,幾乎是將魏軍的前半部分全部圍住。

秦軍的隊形很有意思,他們分散兩邊,虎視眈眈,始終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時而突進,時而後退,打一炮就跑路,讓魏軍的弓弩很難打到。

而騎兵也漸漸地開始從不同方向一隊隊出沒,令人應不暇接。

由於此前騎兵是源源不斷的出現,讓張良不確定真正的騎兵大隊到底從哪裡冒出來。

原來此前都是故意迷惑我的?

兩軍拉拉扯扯,已經交鋒了一個時辰,互有傷亡。

由於魏軍是守方,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