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愛卿,這是怎麼了?”

看到蒙毅一身的血,腦袋上捂了一塊毛巾的嬴政急忙起身,關切的問道。

蒙毅已經到了極限,只是弱弱的道:“陛下...”

隨後便暈倒了過去。

杜宇從後面走來,見到嬴政果然沒事,總算鬆了口氣,他將槍收起來,拱了拱手道:

“陛下!”

看見杜宇來了,嬴政點頭笑道:

“杜宇,好久不見吶,哈哈哈,蒙毅是被你打的?”

杜宇聽著嬴政這爽朗又中氣十足的笑聲,徹底放下心來。

“蒙老登在我面前裝,我還以為他要謀朝篡位,本想殺了他返回咸陽的,沒想到他只是裝失敗了,不過幸好如此,不然他的老命就沒了。”

嬴政知道蒙毅和杜宇向來不對付,簡單幾句便也明白了事情經過,不由得搖頭笑道:

“那還真怪不得別人,來人,快把蒙愛卿帶去醫治!”

幾名太監急忙抬了蒙毅出去,杜宇則上前,朝著嬴政問道:

“陛下身體如何了?”

嬴政笑道:

“這西南之地果真地氣極盛,剛染上疫病那兩日,朕整日昏昏沉沉,每日只有一個時辰清醒些許,真以為大劫難逃了,幸好有帶著你的藥,吃了一些,倒也挺了過來,只是如今依舊有些不適,尤其到了晚上,總是發虛汗。”

杜宇點頭道:

“陛下洪福齊天,自然不會有事的,既然我來了,那陛下隨我去後世看看吧。”

“朕也正有此意。”

杜宇當即便帶上嬴政去往後世,找了家醫院,給嬴政輸上液。

病房裡,嬴政還有些擔憂。

“杜宇,你將朕帶到後世來,不怕將這疫病傳到後世?”

“陛下多慮了。”

杜宇笑道:“後世什麼病毒細菌沒經歷過?說起來大秦也是如今夏國人的先祖,秦人經歷過疫病,留下來的人,體內已有了抗體,傳承到後世裡,後人也算承了前人福澤。”

嬴政雖然不知道什麼叫抗體,但既然杜宇這麼說了,他便也放下心來。

到第二日,嬴政的精神果然好了許多,兩人回到大秦的時候,杜宇還十分心善的給蒙毅帶了瓶白藥。

杜宇那一槍並沒有傷到他的腿骨,但是卻帶走了大片皮肉,如今蒙毅雖然吊住了老命,卻昏迷不醒。

誰叫他裝來著,給他一瓶白藥夠了。

反正杜宇沒有半點愧疚。

寧騰前來覲見,他昨日就知道杜宇來了,但是等他過來,杜宇已經和嬴政去了後世,又聽聞杜宇差點殺了蒙毅,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去探望同僚。

他是少數幾個沒有得病的,也正是如此,現在一應事務,幾乎都是寧騰來處理,每日忙碌的腳不沾地,剛一聽說杜宇和嬴政回來了,急忙就趕了過來。

“陛下,如今疫病橫生,此地不宜久留,要以聖體為重吶!”

“不妨先隨鐵侯回咸陽,我等在此休整等待就是了。”

嬴政還沒說話,倒是杜宇覺得奇怪。

“鐵猴?本侯啥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外號?”

寧騰哈哈一笑。

“侯爺還不知道吧,現在大秦境內,隨處可見內務府所出鐵器,民間之人用著鐵器時,無不感念侯爺恩德,便以鐵器命名,稱侯爺為鐵侯。後來傳至軍中,將士們現如今所用刀劍,也多為內務府打造,便也將侯爺稱為鐵侯。”

“原來如此。”

杜宇笑道:“天下人能以這種方式記住本侯,那本侯倒也榮幸之至。”

寧騰說完,又朝向嬴政:

“陛下,請三思!”

“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