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嬴政才剛剛起來,贏詩曼就怒氣衝衝的找了上來。

“父皇,母后,你們太過分了!”

嬴政和鄭妃正各自喝著一碗蓮子羹,瞧見贏詩曼這般模樣,甚是奇怪。

“詩曼,誰欺負了你了?”

贏詩曼則生氣的道:

“父皇,母后,兒臣的聘禮哪兒去了?”

鄭妃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當即笑道:

“既然是杜宇送來的聘禮,那自然是由你父皇和母后來保管的,當然,你放心就是,待你成婚之日,父皇和母后,會拿出更加豐厚的嫁妝,絕對不會落了皇家公主的顏面。”

贏詩曼強壓著怒氣,又道:

“是嗎,那我去檢視的時候,怎麼發現東西少了?”

嬴政和鄭妃默契的看向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麼少了?”

鄭妃問道。

見母后還不承認,贏詩曼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

“菸草,酒水,布匹,還有化妝品護膚品,全都少了!”

“哦?原來是這個啊。”

鄭妃哈哈一笑,道:

“詩曼,你沒聽杜宇說嗎,這些東西,不宜久放,就如菸草,放久了就會幹,布匹會風化,尤其是那些護膚品,化妝品,都是有保質期的,你一個人,哪兒用得完,到時候過期變質,豈不是莫大的損失?”

贏詩曼深吸一口氣。

“好,就算這些會過期,那酒呢?”

嬴政略有一絲尷尬,但仍舊鎮定,緩緩開口道:

“後世的酒極為辛辣上頭,女孩子家喝不得,你留著也沒用。”

贏詩曼都氣笑了。

“什麼叫我留著沒用,這些物件,哪一個拿出來,不是咸陽人人追捧之物?這可都是我和杜宇日後的家業!”

嬴政都無語了。

這女兒還沒嫁出去呢,就想著給杜宇操持家業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說的一點都沒錯。

為了些許菸酒,竟和孃家人如此生分。

贏詩曼還依舊不依不饒。

“父皇,兒臣聽聞昨日宴請百官,上的都是後世美酒,且每人都送了一盒菸草過去?據兒臣所知,父皇的私庫裡面,應當沒有這麼多存貨吧?莫不是父皇慨他人之慷?”

嬴政臉色微變,更加尷尬了。

“詩曼啊。”

嬴政語重心長的道:“日後你皇兄繼位,杜宇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普天之下,他要何物不都是輕而易舉,還用得著操持什麼家業嗎?”

贏詩曼撇撇嘴。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一想到,那些可是杜宇送來的東西,卻被她老爹老媽中飽私囊,她這口氣就順不了。

嬴政也知道自己這番話說服力不夠,於是沉吟片刻,又道:

“詩曼,其實朕早有打算,現如今你皇兄扶蘇帶軍西征,日後大秦疆域必廣袤無比,光靠你皇兄一人,未必打理的過來,且朕也從後世,懂得雞蛋不要放到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贏詩曼並沒有明白。

嬴政道:“若真到了這一日,朕可允許杜宇裂土封王,到時候他便是一國之君,你便是一國之後,如此大禮,你可滿意?”

贏詩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她認真的看著老爹,確定嬴政並不是開玩笑之後,大腦終於是緩緩開始消化這一則訊息。

不得不說,老爹實在是太大方了。

讓杜宇當國君,讓她當王后,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大的禮了。

贏詩曼一時間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她有些慚愧,又有些羞澀的看著兩人,道